我正想上去看看,不料有人罵罵咧咧回來了。我吃了一驚,趕忙躲了起來,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雜種肯定不是小區裡的人,砸了我車窗,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那個潑婦?我相當意外,這麼巧?我豎耳再聽,卻是一個沒有底氣的男人聲音“算了吧,都找遍了附近了,不要再鬨笑話了。”
“鬨笑話?你當年包養情婦就不是笑話了?我告訴你,老娘就是記仇,你不是副市長嗎?給我全市通緝他!”
那男人沒吭聲了,我真是笑了,這尼瑪哎,大娘啊,你要是我老婆我也找情婦。
那位副市長貌似離開了,潑婦則倒水喝,咕嚕嚕喝了好一陣子才喝夠,然後她氣急敗壞地往樓上走“邵依萱,我回來了你都不會來迎接嗎?白養你了!”
樓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我聽到了學姐的聲音“媽我以為你跟爸爸還要說話”
“媽什麼媽!要不是我兒子看上你了,你還在街邊流浪,一副臭皮囊,媽媽媽,信不信我撕爛你臉皮!”
學姐不敢說話,我眼神泛冷,這潑婦我真想弄死她!
而且她還沒罵夠,像是找到人出氣了,劈裡啪啦罵個不停“你說說,上次那一個月你跑去哪裡了?是不是私會漢子去了?我打斷你的腿!”
我嘴唇抿得緊緊的,那一個月她是去找小雪了,順便跟我提出分手。看來學姐並沒有得到善待,所謂有人保護她其實是在保護那個傻子。
“沒有我隻是回家了。”學姐匆忙解釋,潑婦冷笑一聲“心虛了是吧?我告訴你,你是賣身給我兒子的,這一輩子都得伺候他,不然把你丟到夜總會去讓人把你輪了,看看你還敢不敢亂跑!”
我不想再躲了,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的父母辱罵學姐,學姐的父母也辱罵她,當年我嚇得縮成一團,很狼狽地拋棄了她。
我大步上樓去,腳步聲很響,那潑婦當即發覺異樣,忙跑來查看。我幾步逼近,她驚叫起來“是你你這個雜種!”
我一把抓住她頭發往下一扯,她骨碌碌往樓下滾去,慘叫不已。
樓上的學姐呆滯了,我低下了頭,就這麼站在她麵前。重逢如此突然,雙方都沒做好準備,完全沒有一絲喜悅,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麼心情,我甚至覺得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但一抬頭眼淚就出來了,像個傻逼一樣。
學姐呆滯的表情逐漸恢複了平靜,她飛快轉過身去,直接跑進了一個房間。那個傻子臉色怕怕地伸頭出來看“咦是你?”
我抬手擦眼淚,真是奇怪,為啥突然就哭了呢,明明不該哭的。
我大口地吐出幾口氣,膝蓋一曲腿往後踢了一下,剛爬上來的潑婦又慘叫著滾了下去“雜種我cao你媽比”
我沒理她,往那房間走去。傻子趕緊鎖好了門,學姐也躲在裡麵。
我想踢踢門,卻感覺提不起力氣來,學姐不想見我。
我就坐著了,說你出來吧,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已經釋懷了。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信。學姐自然是沒動靜的,那個潑婦已經摔得鼻青臉腫,但她厲害得很,這次尖聲叫罵“保鏢呢?死了嗎?給我進來!”
院子裡的保鏢就衝進來了,肥婆扶著牆一步步走上來“給我抓住他,打斷他兩條腿,老娘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幾個保鏢抓起警棍就衝過來,我起身動了動手臂把他們全給收拾了。
潑婦嚇呆了,我又坐下“學姐,我就想跟你談談。”
房間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潑婦邊往後退邊罵“好啊,邵依萱你果然在外麵偷人,現在竟敢鬨到我家裡來了,好,好,你們等著!”
她氣得吼罵,我眼一蹬“滾!”她嚇得大步後退,腳就踩空了,再次滾了下去,摔得哭爹喊娘,趕忙爬起去打電話叫人,跟死了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