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不平地放下手,為了不被人聽見我們的說話聲,我湊近她耳朵低語:“以後彆調皮了,跟那個大叔劃清界限。”
小雪冷著臉搖頭,我作勢又要戳她,她竟然發火了:“你動手啊,大不了一起被發現!”
我擦,你特麼還反彈怒氣了,我真不敢亂來。小雪獲得了勝利,我就鬱悶,這樣鬱悶了二十分鐘,誰也沒理誰,小雪探頭出去張望了一下,讓我滾蛋。
我隻得輕手輕腳下床,她都不看我,又躺下休息了。
我暗歎一聲,畢竟是我的骨肉啊。
我俯身親吻她額頭,她一驚,要打我。我輕輕一笑:“那你繼續調皮吧,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小雪一愣,嘴角微微抿起,然後扭過頭去輕哼:“假惺惺,快走吧你!”
我就走了,她的舍友睡得真死,我順利離開了宿舍。學校的午睡時間是分外安靜的,甚至有點安靜得可怕。
我沿著走廊輕輕走動,一直沒有聲響,後來到了出口,我聽到了腳步聲,那估計是舍管阿姨在巡查。
我趕緊加快腳步離開宿舍,這才長鬆一口氣。
但我並沒有離開學校,我得一直保護小雪,畢竟還有個作死的大叔。
我就在學校裡瞎逛,等午睡結束了我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
那些學生回教室,我就亂瞅,結果瞅到小雪了。
她跟一些舍友說笑著回教室,這下沒逃課了。
不過我並不放心,鬼知道她還會不會逃課。我乾脆直接去那圍牆邊等著了,等了兩節課,夕陽西下了。
冬天天黑得早,這會兒都跟傍晚似的了。
我就看見小雪瀟灑地跑過來,那靴子踩在地麵啪啪響,她真是英姿颯爽,跟她媽一樣。
我哭笑不得,她要翻牆了。我跑過去她還在往牆上爬。我直接去推她屁股,她嚇得驚叫,撲通摔了下來,一屁股坐我臉上。
我也吃了一驚,你特麼怎麼坐我臉上了?我忙推她,她起身一看我,氣得要死:“你變態啊!滾開!”
她又怕,我揉揉老臉,還彆說,她的小屁股軟軟的香香的.......
我想什麼呢,趕緊不想了,小雪又爬牆了。我一蹬,直接擱牆上坐著拉她,她滿臉不悅,又翻牆出去就跑。
我自然是跟著她,她回頭罵我:“你乾嘛?不準跟著我。”
那行,我不跟著了,我偷偷跟著。小雪又跑了,我遠遠跟蹤,她似乎不是要去網吧,都跑出這不三不四的鬼地方了。
我有點疑惑,這位大姐大要作甚?
後來我終於看她停下了。此時天色越發暗沉,似乎要下雨了。
大冬天冷得很,下雨就麻煩了。我縮縮手瞅她,她在街邊張望,不一會兒幾輛摩托車過來了,停在她身邊。
小雪利索地上了其中一輛,飛一般地離開了。我給跪了,他媽的.......竟然是一群殺馬特!
我實在無法接受,我家可愛的小雪竟然跟殺馬特混在了一起!
媽呀,殺了我吧!
我悲憤欲絕地跑過去,恰好有的士路過,我直接上車讓他追。
那幾輛摩托車開得飛快,簡直不怕死,上邊兒的殺馬特真是酷炫,一頭頭屎一樣的造型真是讓人醉了。
的士司機挺疑惑的:“你追他們乾嘛?他們可是這一帶的流氓,給夜總會當打手的。”
我一怔,說哪家夜總會啊?連殺馬特都要?的士司機解釋:“我都在這裡五六年了,什麼都知道,他們晚上的確是當打手的,白天到處瘋,估計是腦子有毛病吧。”
腦子的確有毛病,小雪腦子也有毛病!我悲痛欲絕,繼續追。
後來到了繁華的地帶,那些殺馬特停下了。的士司機指了指前麵:“你看,紫蝴蝶夜總會,他們就是在那裡打工的,我有一個朋友去玩過一次,結果被酒托宰了。我朋友缺心眼,不肯給錢,他們就把我朋友打進醫院兩個月,真慘。”
他媽的,我才不管什麼殺馬特夜總會,總之小雪就不該來這裡。
我道了謝,果斷進去瞅瞅。那幫殺馬特已經帶著小雪進去了。
這裡的確有夜總會的派頭,不過硬件設備不咋地,歌台舞池挺小的,頂多算是高檔一點的酒吧,算不上夜總會。
就是人多火爆,包廂似乎也滿人了。
我找了一圈,硬是沒發現小雪,正鬱悶間,一個有兩分姿色的女人過來噴了噴我:“小哥,喝一杯?”
我挑挑眉,這家夥打扮完全就跟小姐一個樣,八成不是來玩一夜.情的女人,而且這種酒吧的女人多數都是酒托,就坑那些想來玩一夜.情的男人。
不過我要找人,正好可以問問她。我就點頭:“你真漂亮。”
她莞爾一笑,將我帶到了角落喝酒的地方,直接叫過服務員開始點酒。
他媽的,你丫也太直接了吧,看我是新手直接坑人?
我斜斜眼,這家夥還算懂事,沒敢點太貴的嚇跑我,估計還想灌醉我。
我就發問了:“這裡不怎麼高檔啊,剛才我還看見一群殺馬特進來,怪嚇人的。”
她又是一笑:“那些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不必在意。哎,下雨了。”
我看向外麵,果然下雨了,這妹子開始各種訴苦,我聽得不耐煩,又發問:“工作人員?怎麼不見他們呢?”
她卻古怪笑了,貼近我耳邊吹熱氣:“我看到他們帶著一個女孩子去裡屋了,說不定都在玩了呢。”
她想挑逗我,我說裡屋在哪兒?她指了指一個方向,然後終於疑惑:“你問這些乾嘛?”
我拉下臉來:“對不起,我是警察。”
她神色大變,立刻起身,我瞅著她,她似乎想去告訴彆人,但最終卻自己跑出去了,直接就逃了。
我笑死了,這尼瑪也太膽小了。不多理會,我大步去屋裡,好你個殺馬特,看叔叔不把你們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