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大宋守國門!
嶽誠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地圖,陷入良久的沉思,如果讓千櫻進去賺開城門,他的兵馬依舊要走這條狹長的小路,中伏在所難免,損失一定會有,
而且按照這條路的容量計算,攻破的情況下,恐怕沒有半個時辰都過不完,這樣不行,千櫻的卡牌派不上用場,那麼換一個,讓棕熊帶著土雷去攻關,怎麼樣?
興許可行,但是攻下來之後,還是要走這條狹長的小路,不管怎樣,都有中伏的危險,聰明如粘罕,一定會在危急關頭,從上麵扔下一顆巨石,堵住相州軍的後路,從而造出一個天然的城門,如果粘罕這麼做了,以後再想攻關,就很難了。
該死的大散關,怪不得曆史上的兀術費勁心思也攻不下來,這道天塹簡直是為防禦者量身定做的,妄想從這裡入蜀,簡直是難如登天啊,尤其是有人防守的情況下。
這時,不空和尚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悄聲耳語了幾句,為他打開了思緒。
他一拍額頭“差點忘了這茬,確定能行?”
不空頷首道“行不行,主公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大軍在和尚塬紮營,當天晚上,他和不空去山林裡散步,瞅個無人的角落,不空信手一揮,樹木變得氤氳柔軟,一個黑黢黢的洞穴憑空出現在樹乾上,兩人鑽進去。
裡麵自成空間。
除了不空製造的銀絲袋,還有十方空間佛作為大倉庫,這空間可比銀絲袋大多了,殿宇恢弘寬闊,容得下十輛馬車並行,一眼望不到頭,每隔一裡地,兩旁就有一尊空間佛的佛像。
佛像下麵一扇門,連通另一個空間,或者說倉庫。
不空領著他進去,景象一轉,冒出堆積如山的糧草,這是從茂名山運來的,一直存在空間佛裡,足有十萬石,橫向穿過這個空間,又是一片新天地,兵戈甲胄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地上,精良的武器鎧甲存儲了三萬副,也是從茂名山運來的,再次橫穿,來到他自己的小金庫,裡麵存了他從金人手裡搶來的各種金銀財寶,粘罕北歸時,搶了一批大宋皇室的珍寶,血洗上京,又搶了一次金國貴族的老巢,大同府是金國的西京,好東西也不少,洗劫了之後,財物也存在這裡。
根據不空的賬簿統計,他的隨身空間裡有糧草十萬石,兵器鎧甲三萬副,個人財產1300萬兩白銀,黃金120萬兩,各色布帛400萬匹,珠寶首飾100箱,瓷器家具文玩等雜物500箱。
就這一個倉庫,比大宋和金國的國庫加起來都要多,堪稱富可敵國。
“臥槽,整天光顧著打仗,我還不知道自己這麼有錢。”他嘀咕著。
不空頷首一笑“這些財物,原本就是從宋國和金國的國庫裡洗劫來的,是兩國國庫的精華,全進了主公的口袋,自然是富可敵國了,主公看完了嗎,可還滿意?”
積攢了八輩子花不完的財富,有什麼不滿意的。
現在的問題不是數錢,而是怎麼暗度陳倉,他收起心思,重新回到空蕩蕩的殿宇內,打量著這一方空間,計算可容納的兵力,不空抽空繪製了一副空間佛的草圖。
展開草圖一看,嶽誠明白空間佛的構造了,這地方整體呈圓形,分割成十片區域,十個扇形,彼此之間用佛像下麵的大門連通,可以橫向轉運財物,直接往前走,走個五裡地就能走出去,前提是不空在對麵提前放好另一扇門。
相當於在兩個不同的地點開了兩個時空穿梭門。
不空的用意他明白,把兵力藏到這裡,他們兩個人自己翻山越嶺,繞到大散關後麵,然後再把兵馬放出來,到時候神兵天降,大散關不攻自破!
當初得到不空門神的時候,早就想過這個主意,當時隻是異想天開,沒想到還真有用上的一天。
說乾就乾,回到軍營,他連夜甄選了兩萬精兵,謊稱自己發現一條暗道,讓這支兵馬進入空間佛,天色漆黑,門開在大山的岩壁下麵,士卒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還以為有人把山腹鑿空了,暗暗驚歎,真是大手筆。
這支精兵在空間佛裡休整隊伍,等待號令。
與此同時,他讓王貴率領一支一萬人的兵馬,從正麵強攻大散關,能不能打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自身防護,去到大散關的城門下麵,跟鎮守此地的將領碰個麵,摸摸他們的底細。
王貴哭喪著臉問“三郎我哪裡得罪你了,非要讓我去送死?”
嶽誠哭笑不得“瞧你那點出息,大散關雖然險峻了些,也不是鬼門關,把你嚇成這樣?茂名山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王貴哪去了,該不會攢了些家當,連仗也不敢打了吧?”
“不是不敢打,隻給一萬兵馬,麵對如此雄關,我累死也攻不下來啊!”
“誰讓你攻下來了,剛才的話沒聽見嗎,摸摸敵將的底細。”
王貴嘟囔“有什麼好摸的,大散關後麵無非倆人,要麼是粘罕,要麼是兀術。”
這兩個人的差彆大了,兀術勇猛有餘,謀略不足,粘罕則剛好相反,他們兩個究竟是誰在駐守大散關,必須摸清,不然暗度陳倉了之後也不好打。
明白了嶽誠的用意,王貴才願意接下這個差事,翌日清晨,點齊兵馬直奔大散關,關於行軍的目的,可以告訴高級將領,但不會跟下麵的士卒多說,因此,這一萬人奔赴前線的時候,多少帶著幾分疑惑,還有幾分悲壯,覺得自己肯定有去無回,進入狹長穀地的時候,將士們高唱凱歌,以壯軍心。
前半路無事發生,順順利利的走到大散關城下了。。
這倒是有些意外,難道金兵用慣了騎兵,不懂城防?
不管怎樣,先探探敵軍的深淺再說,王貴橫刀立馬,朝上麵的城樓喊話“敵將何在,有本事打開城門,會一會你家爺爺王貴,保管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