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的手觸到了她單薄的裡衣布料,他不耐的冷冷輕哼,冰冷的大手不帶絲毫感情的撫著她領口紐扣。
“何必多此一舉穿這礙事的衣物,你還是沒有習慣。”
洛長安的差事除了暖床,侍候帝千傲的起居,還有……解決他的一時興起的需求。這是身為男權體製下,奴婢的卑微。
跟據經驗,這一件,便更加是苦差事了。
書上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是前人的杜撰。
“帝君,奴婢身子不便,恐怕教帝君掃興。”
洛長安並不避諱此事,她反而需要促成此事,捕獲這個男人。他在利用她,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呢。
她沒有武功,沒有背景,是個隱姓埋名的逃犯。
她有的隻有這副質弱無骨的身子了,物儘其用,她希望從這男人這裡撈到好處,她需要權力,至高無上的權力,能夠爬到和她仇敵比肩的高度。
而這個男人他什麼都有,隻要他願意給,她可以擁有一切。
問題是,賤奴如何可以令他心甘情願的放權利給她呢。
無異於白日做夢。
令人沮喪的是,她又來了月信。
帝千傲將解到一半的紐扣係回去,“什麼時候來的?”
“今日早晨。”
“五日可乾淨?”
“七日。”
“洛長安,你真沒用,朕幾乎每天都來,你卻又來了月信。”帝千傲冰冷的聲音透著不滿,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失望。
她卻怎麼?
洛長安聽不明白。
是怪罪她不該來月信嗎?
但是女人都會有月信的,每月一次。
除非懷孕了。
但是,尊貴如他不可能會允許一個奴婢懷上他的孩子,這對他,是恥辱。
“是奴婢月信來的不是時候。奴婢該死。帝君贖罪。”
洛長安從被褥裡爬到床尾,抱住帝千傲的雙腳,用體溫熨帖著,“奴婢給您暖腳,腳暖了,身上也會覺得暖的。”
“朕沒有打算放過你,你躲得倒遠。”
洛長安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冰冷的吻如雨點般落下。
除了那一步,他什麼都做了。
洛長安希望他看在她乖巧順從的份上,賜她一些身份。
然而,如過往的每夜一樣。他什麼都沒有賜予。
後腰被冰冷的掌心阻止了去路,然而她也得到了點好處,似乎有一股暖流自他手心源源不斷傳入她小腹,經痛緩解了不少,甚至她會幻想一下,他是有意傳送真氣為她取暖。
這大概就是否極泰來,活著就有希望。
帝君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都傳他溫文爾雅,有禮克製,甚至不耽於女色,對各宮妃子都不偏不倚、雨露均沾。
然而,在她這卑賤的奴婢麵前,他如同嗜血的冥王,釋放著他最原始的本性。
對低賤的奴婢,又需要什麼憐惜呢。
洛長安的雙眼一片冰冷,從被滅門那一刻,她的心已經死了,她的眼裡隻有仇恨,隻要有一線機會可以報仇,她什麼都願意乾。
“洛長安,收起你眼底的恨。鋒芒太盛,動機太明顯,走不長遠。”
朦朧之間,仿佛聽到了帝千傲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