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這樣的問安,也是令洛長安十分的尷尬,一時間手足無措。
尤其帝君麵無表情,教人不能窺得他的真實情愫,更加深了她尷尬的處境。
帝千傲並不愉快,薄唇繃著,許久才冷聲道“從右侍郎身上下來。”
“是,奴婢馬上就下來。”
慕容玨的官職是兵部的右侍郎,是個文職,管著兵部的製度和運作。
洛長安動作麻利撐著慕容玨身子兩側起身,輕手輕腳的下到地上,隨即低眉順眼的走到帝千傲身邊,仔細的將自己的衣服拉整齊,又理了理頭發,而後低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
慕容玨醉意深沉,仍舊在沉沉的睡著,身上的衣服被洛長安扒的淩亂不已。
帝千傲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這裡明顯不是說話的地方,然而怒意已經自發的從心底竄將上來,她需要被狠狠修理。
他冷冷一歎。
洛長安的脖子縮了縮,身子更是躬低了幾分,不知為何,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他冰冷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
雖然沒有名分,但是帝君說過她是他的女人,而今她被他捉‘奸’在床,實在是教她抬不起頭來,‘偷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骨子裡是非常傳統的,服侍帝君這麼多次,她總覺得自己這身子是屬於帝君的,起碼賣身契定的這五年內是的。
今天她的計劃內是沒有帝君的。
他怎麼偏偏的闖進她的計劃裡呢,她原本胸有成竹的計劃,如今突然教她覺得不齒了起來。
帝君這般清高倨傲之人,是瞧不上她這等下作的手段的吧。
但是,為什麼她休假都可以邂逅帝君呢!
好不幸。
“帝君,要不,咱們離開這裡”
洛長安覺得繼續沉默下去,會令自己窒息,於是主動打破了這份沉默,畢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試想一下,如果在這裡繼續和帝君解釋,然後慕容玨突然醒了過來,那場麵,還真是彆開生麵。
臣子和帝君的奴婢包船過夜,教帝君逮住了,除了原地爆炸,似乎沒有彆的辦法迂回了。
“嗯,換個地方。”
洛長安後衣領猛地一緊,她已然被拎起來,隨著帝千傲那精絕的輕功掠過湖麵。
洛長安緊掐住帝千傲的腰身,他的身子倏地一僵,她意識到自己將他掐痛了,她生怕他鬆手把她扔湖裡去,所幸他沒有,他的度量遠比她想象中的大,是她度君子之腹了。
須臾之後,落身在一輛異常寬大的馬車,方才慕容玨的馬車若是可以裝十個人,而這輛龍攆似乎可以裝下兩輛慕容玨那種馬車了。
馬車緩緩發動,約摸過得半個多時辰,馬車再度停了下來。
期間,帝千傲抱著手臂,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寒冷氣勢,馬車頂端的綠色襯布,那綠油油的顏色,更是襯托著他的怒火。
洛長安尋思,帝君都生氣到冒煙了,因為他自身冰冷,旁邊溫度高,就顯得他仙氣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