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冷冷的立在那裡,沒有絲毫教那侍衛住手的意思。
那侍衛沒有得到女官的命令,隻管一下狠似一下的打著,這事侍衛不擔責任,他的任務就是給劉繡掌嘴,上麵即便怪罪,有女官頂著的。
直到掌嘴二十打完了,那劉繡也安靜了下來。
洛長安來到她跟前,問道“你真服麼。”
劉繡恨恨的望著洛長安,一時不肯出聲。
洛長安麵無表情的低聲道“我可以和你耗,藐視女官在宮規上也有規定,我依舊可以對你進行適度的量刑。眼下,我認為你在藐視宮規。”
“我服刑了。”劉繡聽見洛長安搬出宮規,眼底出現懼色,沉聲道“洛長安,我是真的服了。”
洛長安頷首“好,既然你真服刑了。我便替你落發。”
劉繡低下頭來,再也沒有一個字的異議,“好。”
洛長安拿起剪刀,隨即將劉繡長及後腰的長發齊根剪斷,一剪刀一剪刀的貼著頭皮剪下來,劉繡已然泣不成聲。
洛長安對劉繡的哭聲充耳未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繡是不值得任何同情的。
洛長安尋思,若是自己得到了美人的位子,自己一定會收斂鋒芒,臥薪嘗膽,再創新高,不會像劉繡這麼硬生生往死裡作。
畢竟,從帝君手裡得到名分是太不容易了。
洛長安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很快的便將劉繡的頭給剃光了。
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曾經被劉繡欺負過的,忍不住啐了口水,恨恨道“該!這女官乾的太漂亮了,這是乾了大家都想乾的事。”
隨即,洛長安來到了玉珠的跟前。
玉珠已然被方才劉繡的遭遇嚇破了膽,自己的臉本來已經毀容了,若是再被戒尺打幾十下,必然是徹底完了,她毫無自尊的說道,“長安,那日打你,都是劉繡讓我動手的,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公報私仇,放我一條活路吧。”
洛長安拿著剪刀,將玉珠的發束拎起來,低聲道“你不必多慮。你不過是一條狗,我怎麼會和你互咬呢。”
玉珠猛地一怔,心想原來這洛長安從來就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過,洛長安想回敬的從來都是劉繡,而她玉珠就是一條被人當槍用的狗啊。
洛長安將玉珠的長發也剃乾淨之後,便吩咐侍衛押上兩人,她帶隊,將人送到了庵堂,交給了庵堂的嬤嬤,同時教那嬤嬤在交接罪妃的單子上簽了字。
全套手續辦完了嗎,洛長安這才鬆了口氣,人一輕鬆,心裡就怦怦的跳了起來,兩隻手也顫起來,她太害怕失敗了,因為她沒有重來的機會。
她靠著牆壁平複了一會兒,就趕回了龍寢。
梅姑姑見洛長安回來了,便笑道“回來了。”
洛長安微微笑著將交接單子遞給梅姑姑,“嗯,事情辦完了。姑姑您看下這個交接單,庵堂那邊的守門的也簽了字的。”
梅姑姑笑道“不用看了,我信得過你。方才你做事的風格和手腕各宮都傳遍了,給你起個外號就叫油鹽不進。”
洛長安抓抓頭發,赧然道“誰起的外號,怪難聽的。姑姑可彆認。以後教她們叫開了,就完了。”
梅姑姑打趣“彆管誰起的,做事就得這樣,不管怎樣記住一條,我們是來完成任務的,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眼下你就是帝君不要的罪人,對你寬容就是對帝君的不敬。你做的很好。我看你這是可以出師,不久你就超越我了。”
洛長安慌忙低下頭,“我還早得很呢,若不是背靠姑姑,我哪裡有那膽子。”
“長安,你背靠的哪裡是我?”你背靠的是帝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