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宋盼煙淡淡說道“你那弟弟天資愚笨,哪裡是做官的料子,不過念在你和我也好了一場,教他和我家裡的親戚學著做生意罷了。如若不是看你的麵子,早將他趕出門去,讓他在帝都混不下去了。”
柳玉溪暗暗的攥緊拳頭,不再說話,心想,若是宋盼煙當真要斷絕我弟弟的活路,那當如何是好。
太後怒道“溪嬪,你竟然妄圖走後門買官,好大的膽子!你教哀家太驚訝了。吉祥,把桂嬤嬤那婆子的指甲拔了,教她說真話,哀家倒要聽聽玉流宮都有什麼精彩的段子!”
“是,太後娘娘!”吉祥即刻吩咐一早就侯在外麵的宗人府的用刑之人進來,“有勞二位長官給這婆子用刑。”
桂嬤嬤嚇的麵色發紫,抖不成個,兩隻手教宗人府的人抓住,用鉗子直接卸下了一個拇指的指甲,頓時鮮血四濺。
“啊!疼死啦!”桂嬤嬤疼的大叫。
柳玉溪的心瘋狂的跳著,生怕桂嬤嬤什麼都抖摟出來,眼見也快了。
宋盼煙也麵色頗為緊張,這婆子我並不熟悉,定然不會說我什麼。
宗人府的長官對這樣的場麵見怪不怪,隻是例行公事的繼續抽拔指甲,直到拔掉了三個指甲,那桂嬤嬤再也承受不住,大聲叫道“奴婢招了,奴婢什麼都招了。奴婢仗著自己是宮裡的老人,就想欺負洛長安頭上,正好溪嬪也不滿洛長安,溪嬪就和奴婢合計著陷害洛長安,溪嬪想的陷害洛長安偷竊金簪的招,奴婢幫溪嬪執行的。太後娘娘饒命啊!”
柳玉溪聞言,癱坐在地,掩著臉哭了起來,沒臉把頭抬起來。
宋盼煙厲聲道“好啊,溪嬪,你居然是這樣的心腸歹毒的人,虧我和你走的這麼近,你可真是累了我的名聲!眼下我就回去,教我家人把你弟弟打出家門,咱們兩家自此再也不要來往。你都是這副樣子,不知道你爹是不是什麼好人!帝君應該好好的查查。”
溪嬪心中大慟道“盼煙,好歹你我姐妹一場。”
“誰和你是姐妹!呸,你可不要和我拉關係。”宋盼煙吐著口水,十分不屑。
太後看的清楚明白,不過宰相的女兒,礙於政治因素,她現在也不打算深查,冷冷笑道“溪嬪,你還有話說嗎!”
溪嬪抬起眸子看著宋盼煙,臉上一片死灰,她知道自己若是將此事乃是由宋盼煙指使的說出來,自己的娘家必然會遭到宋盼煙的報複,她唯有將事情全部認了,才能不禍及娘家,“太後娘娘,溪嬪知錯了,溪嬪一時糊塗,求太後娘娘開恩。盼煙妹妹,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妹妹萬萬不要為難我弟弟。”
太後怒道“你的一時糊塗,險些斷送了帝君的名聲,也斷送了三條人命,哀家不說話,你倒是問問她們能不能原諒你!”
洛長安先行開口道“求太後娘娘為奴才做主,懲治罪人,還奴才清白。”
洛長安愛憎分明,絕對不會同情傷害自己的人,她們咎由自取!
梅姑姑也磕頭說道“奴才追隨太後娘娘、帝君有二十幾年了,如今我手底下的人被汙偷竊,這實在奇恥大辱。帝君身邊若是有這等妃嬪,無異於社稷的悲哀!”
小桃童言無忌道“太後娘娘,我六歲那年過年,您還賞過我糖吃呢。為什麼您那麼慈祥,這個溪嬪卻那麼壞,要讓帝君砍了咱們呢。”
宋盼煙厲聲道“太後娘娘,這樣的心術不正的人,必須嚴懲!不如拔去舌頭,教她永遠不能說謊!”
溪嬪滿臉死灰的看著宋盼煙,心想,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她竟然這麼絕情、自私,自己可是為了給她出氣,才陷害的洛長安啊!
洛長安冷漠的看著宋盼煙的一言一行,對這個蛇蠍女人的自私作風已經習以為常,為了獨占慕容玨,她可以要求慕容玨將白家滅門,她是沒有做人的底線的。
洛長安壓製著內心的湧動,她要耐著性子,慢慢的揭露宋盼煙的嘴臉,“奴才原以為您和溪嬪交好,原來認識二十年,隻是泛泛之交。”
然而,洛長安也意識到,太後傳來宋盼煙,也隻是表麵敲打,並不深究,果然,宰相家一門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撼動的。
太後緩緩的說道“哼,拔去舌頭倒也不急。哀家也想聽一聽溪嬪嘴裡能不能說出什麼令哀家好奇的話來。盼煙,你難道不好奇她會供出什麼來麼?”
宋盼煙當即出了冷汗,臉上的肌肉抽搐著,輕聲道“是,盼煙也好奇呢。”
太後吩咐道“吉祥,教宗人府連並戶部將玉流宮的人都押下去審理,擇日定罪!玉流宮從即日起封停,原玉流宮人出了宗人府後即刻打入冷宮,免去嬪位,永世不得複寵!”
“是!”吉祥於是吩咐著宗人府的當值人員將玉流宮的人都押了下去。
柳玉溪聽見冷宮二字,一入冷宮,此生就完了。帝君從不涉足之地便是冷宮。
然而,為何帝君不來救她呢,帝君不是為了她可以丟下社稷麼,為何這次竟不來呢?她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教人如死屍一般拖了下去。
太後端詳了宋盼煙片刻,輕笑道“盼煙,你交友不慎,容易誤入歧途。哀家認為你應當好好磨練一番,從今日起,你下皇田去做兩個月的農活,體會一下先人創業的艱辛,終日裡哀家看你各宮穿梭,吃茶看花,怕是忘了多少將士在邊關受苦,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宋盼煙立刻跪下,說道“是,盼煙接旨。”
太後站起身來,親自把洛長安扶了起來。
洛長安心裡一動,感恩道“謝謝太後娘娘,奴才惶恐。”
“不必緊張。”太後微笑道“你做的很好,是帝君冤枉你了,改天哀家教帝君補償你們,給你們升職加薪,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你跟著梅官好好乾吧。她是個好上司,不會虧待你的。”
洛長安俯身道“是,奴婢遵旨。奴婢以後對腰斬一事決計不會再提半字,不會教人詆毀帝君的名譽。”
太後滿意的頷首,“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哀家興師動眾就是要保全帝君的名聲,哀家不能教他被一個女人毀了名譽。行了,都散了回去乾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