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慕容玨厲聲道“以後不要再欺負長安,不然,這不會是唯一一次我教訓你!”
洛長安滿眼深冷的望著慕容玨和宋盼煙在吵鬨乾架,就如看戲一般,這不過是開始,他們欠她的,遠不止如此,她要慢慢的看著他們二人互相殘殺,體會複仇的快樂!
洛長安溫聲道“大人,都怪長安,才使大人和夫人發生了不愉快,長安是多餘的人。”
說著,便轉身跑了出去。
“長安!等等!”慕容玨本打算追出去,想起什麼,便回身對宋盼煙冷聲道“如今是在皇宮皇田彆院裡,注意你的言行,彆給我惹麻煩,否則,我立刻休了你!”
宋盼煙的麵色漸漸的由憤怒轉為死灰,最後轉為扭曲,自己的丈夫,自己親自把他引薦給父親,幫助他成為父親的左膀右臂,眼下他羽翼豐滿,深得帝君的器重,他竟然忘了她的功勞,不但對她動粗,還動了休掉她的心思!
慕容玨說完,便追著洛長安出去了。
“相公,不要走,相公,求你不要走。”宋盼煙朝著慕容玨的背影伸出手去,“煙兒心口好疼,求求你回來啊相公。”
洛長安究竟哪裡好,為什麼相公對洛長安那般癡迷,就因為她那雙眸子像白夏嗎!為什麼自己贏不了一個死人!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留住相公!
對了,相公對我所有的不滿皆是由於我多年無所出,我必然要為相公生個孩子方能挽回相公的真心,隻要為相公生下孩子,一定要生個男孩兒,他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洛長安出了右侍郎的屋子以後,徑直朝著湖邊的小樹林去了,太陽眼看就要落山,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她聽見後麵有人追了過來,認出那是慕容玨的腳步聲。
她太熟悉他的腳步聲了。
不談青梅竹馬多年的事,也不談他曾經是她的未婚夫之事。
白家被滅門那天,他便是踩著這樣的腳步聲踏進她的家門的,她傾心迎接他,母親還為他煮了一桌子好菜,父親為他溫了一壺好酒,而他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殺儘白家之人。
慕容玨遠遠的看見了洛長安,她瘦弱的肩頭輕輕的抖動著,顯然在低泣,這背影使他眯了眼眸,仿佛看見了白夏,猶如二年前那日白夏楚楚可憐的求他放過她的父母兄弟時的模樣。
他緊步朝前走了過去,拉起洛長安的手,撕下了他乾淨的裡衣為她擦拭著手心的茶杯碎屑,仔細的查看著有沒有受傷,“長安,都怪我,這是第二次教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決計不會有第三次了。以後,我定然保護好你。”
“大人,我好害怕呀,夫人夫人知道了我是你的人,她會不會暗中殺了我呢?”
洛長安緩緩的將頭靠在了慕容玨的肩膀之上,說著違心的情話“長安即便知道夫人容不下我,也舍不得離開大人呢。”
慕容玨身為男人,那種被小女人依靠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這般嬌羞順從,他尋思定是那夜在遊船之上他將她收服的甚是服帖,不由自內心自信起來,他輕輕拍撫著她的肩頭,“沒有人可以逼你離開我。”
洛長安擔憂道“但是夫人那邊”
慕容玨嗅到洛長安身上那沁人心脾的馨香,不由的心頭一動,“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教她再傷害你了。”
洛長安點了點頭,小聲的委屈道“大人,剛才夫人好凶,開始小桃給她奉茶,連續端了五杯進去,夫人不是說涼,就是說燙。往小桃心窩踹了一腳,把小桃踹的直哭。我就把小桃換了下來,誰知到還是惹夫人不如意了,對我又打又罵,那戒尺在我身上也抽了十幾次,茶杯也被她砸了,若不是你及時趕來,恐怕又要打我多少戒尺呢。”
洛長安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我雖是奴才,但到底是侍奉帝君的,原就比旁人有些臉。夫人她她竟糊塗至此。”
慕容玨心疼的不行,將洛長安的肩頭擁的緊了一些,“那毒婦,遲早作死。”
洛長安輕輕抹了抹眼睛,“可是即便夫人不同意我和大人在一起,人家還是忍不住想大人呢,每每魂牽夢繞,不能丟開。”
每每夢回,都想親自將你手刃。
“本官也時時想你。知道你也念我,我知道沒有白疼你。”
洛長安輕輕嗯了一聲,“人家全憑大人安排。”
“我知道你方才受了委屈,”慕容玨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小盒子,交到了洛長安手裡,“這是我這二年做官存的月奉,那毒婦一分我沒給過她。眼下都交給你保管吧。你受委屈了,我儘可能補償你。縱她不容你,也沒什麼實質作用,我身家放你這裡了。”
“大人既然信得過我,我便幫大人保管著呢。以後大人有什麼緊急用度,我拿出來給大人使用就是。”洛長安這才破涕為笑,將小盒子裝在自己的衣袖之中,“好想早些出宮哦,這樣就可以早點和大人在一起了,聽說明年宮裡有大赦,到時長安也遞出審請,早些出宮呢。”
“那樣就極好了。”慕容玨溫柔的望著洛長安的麵龐,輕聲哄慰“正好你負責我屋子的茶水,這幾日在皇田彆院,你和我自有機會單獨相處。白日裡那毒婦依太後之命去後麵田裡去乾農活體驗生活,我伴駕之後多是一人在屋子,你若得空,便來我屋子裡,我和你說話解悶。”
洛長安點點頭,“嗯,若是有機會,我就過去。說好了,隻是說話解悶哦。上次大人說隻是帶人家去遊湖,結果就把人家給”
慕容玨低聲哄著她,怕說多了,她又不敢去他屋裡,“嗯,隻是聊天解悶,不做彆的。”
而湖麵不遠處有一排埃鬆,鬆樹掩映之處,帝千傲正負手立在那裡,將方才洛長安和慕容玨說話的場景,都看在了眼裡,而洛長安此刻竟輕輕靠在慕容玨的肩膀之上,臉頰之上滿是溫柔和羞澀。
帝千傲整個人都非常安靜,越是深怒,越是安靜。
海胤低聲道“帝君,您息怒,長安姑娘是在逢場作戲呢,您不是一直知道的麼。”
帝千傲的眉眼越發的疏冷,縱然是逢場作戲,他也不能接受她將頭靠在彆的男人肩膀,而他竟沒有合理的身份衝出去將她納入懷中!
他轉身便離開了,回到他的臥室之中,沉聲道“海胤,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