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杯盞碎裂之聲,當即大震,帝君為何捏碎了酒杯?!
伴君如半虎,人人自危。
“帝君,您的手流血了。”不知哪位宮妃叫了一聲。
洛長安也驚然立起朝著帝千傲望了過去,便見他麥色的手指肌膚有著血珠低落,她心頭猛然一跳,下意識想去前麵查看,然而心下一凜,下一刻便見他被宮妃簇擁起來,關懷他的人多如牛毛,她這點微薄的關懷,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不礙事。”帝千傲將衣袖垂下,掩住了滴血的手指,隨即冷然立起身,“所有男賓,隨朕後堂下棋。”
眾臣“”
眾妃“”
眾雄性“”
帝君這棋興來的,就很突然。
海胤嘴角直抽搐,教你們這些男的和洛長安離的近,這下被帝君拉走去小黑屋下棋了吧,帝君繃著這黑黢黢的麵色和你們下棋,保管教你們做三宿噩夢了。
隨即,衣袂摩擦之聲響起,臣子皆隨著帝君去了後堂,蕭域自然也去了。
蕭域尋思似乎在哪裡見過帝君的麵龐,啊,是了,在難民收容處,那臉色極不好的官爺想必是帝君微服出訪。
不過,今日一見,仿佛更是不苟言笑了起來。
果然是君心似海,倒不知帝君都有些什麼心事,是否也如他這般會對洛長安這樣的女孩兒而魂牽夢繞,大抵不會,帝君的宮妃甚多,魂牽夢繞不過來吧,隻是可惜了長安這般好女孩兒,大好年華卻在宮中為婢。
一時之間,前殿隻剩下女賓,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
“帝君可能心情還是不太好吧。”
“嗯,突然就想下棋了。也可能還是有煩心事。”
洛長安倒覺得見怪不怪,因為帝君的狂躁易怒她是見識過多次的。
太後把眉心蹙起來,心想,傲兒這是教什麼給刺激出了下棋的興致,她思忖了片刻,說道“既然帝君和男賓都去後堂下棋了,咱們自玩咱們的。長安,這邊都有什麼好玩的,你給哀家講一講?”
洛長安捧著托盤,托盤上有幾十朵蕭域已經編製好的布藝發飾,“既然是冬遊,便強調一個遊字,後邊田裡正在出蘿卜,一個個白胖白胖的蘿卜從土裡挖出來,也是有意思的很,太後娘娘您想去看看嗎?”
說著,洛長安和吉祥便為在場的宮妃分發著布花,每人都戴著發飾,穿著新衣,臉上都有喜色,大家都互相的恭維彼此,誇獎著彼此,看起來一片祥和。
太後聽了就覺得有趣,“行,咱們去走走吧。”
眾人便移步去了後邊皇田,不少宮妃一看田裡泥土怪臟的,生怕把衣服鞋子弄臟了,就說身子不舒服,找個借口就回去了。
太後娘娘心氣卻是極高,沒有打退堂鼓,而是繼續在田邊散步,“哀家多年沒有下田啦,想起當年和先皇一起微服私訪去到鄉下的場景,那時傲兒也才七八歲,如今滄海桑田,不由淚目。”
“娘娘莫要傷心了。”洛長安遞上了手帕。
太後接過輕輕擦拭了眼睛,“你是個極好的孩子,若不是帝君也需要人侍奉,哀家真想收你在身邊近身侍候。”
“奴才謝謝太後娘娘抬愛。”洛長安尋思,我二年來耕耘帝君連個響都沒聽見,倒是得了帝君他媽的青睞,這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