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情緒不好,生氣吃醋,所以說了比較渾的詞語,他原以為她會洋洋灑灑口述個幾百字來歌頌他。
譬如她會用堆砌起來的唯美詞彙去描述他的音容笑貌,表達對他的思念,或者說他每每入夢之類相會之類的願望。
誰知道她會耿直到這種地步。
洛長安一怔,馬上幫他拍背,“怎麼了,如何突然被茶水嗆到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不是您讓奴才口述的嗎?奴才比照著您的話說的呀。”
“……”讓她口述,沒讓她重複啊,這小東西為了敷衍他,直接偷懶把他生氣時用的氣話給說了出來。
“帝君,奴才可以走了嗎?”
帝千傲便將她鬆了開來,聲音也有不少不適,“可以了,去做事吧。”
洛長安一得解脫,拔腿就想跑。
“且慢。”帝千傲出聲把她叫住。
洛長安垮下肩膀,歎氣道“您還有吩咐嗎?”
“剛才那種話,隻能咱們二人之間說。和旁人不可以說,知道嗎。”帝千傲苦口婆心的交代著,生怕她一不小心教彆的男人占了便宜。
“知道的。”拜托,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皇帝,都可以用朕字讓人就範的。彆人她才懶得應付。
“去吧。”
洛長安如得到了特赦令,倏地便出了屋子。
絲毫沒有察覺到帝千傲嘴角那興味的的笑容
洛長安將蕭域和小五領回了布閣,教林科給二人結賬。
林科看了看洛長安紅透了的麵頰,問道“你掉進紅布染缸了?臉怎麼紅成這樣。”
洛長安心想我奉旨說了幾個非常汙的字,臉不紅才怪,她擺擺手,“我臉皮薄,稍微一動就臉紅。和你沒法比,你在主子們跟前,那簡直神乎其技。”
林科一怔,反應過來又覺得味不對,“嘿,我就厚臉皮唄。”
旁邊小夥計都笑了,蕭域和小五對視一眼,也沒忍住露出了笑臉。
“林掌櫃,”洛長安聳肩道“那叫世故,圓滑。我誇你呢。”
林科氣哼哼的打著算盤,不理洛長安了,又沒忍住往洛長安紅潤的麵頰看了一眼,隨即拍著自己的胸脯對蕭域說道“蕭少東家,來這邊算賬吧。布閣誰是主事的你可以看出來的哈。”
蕭域隻是點點頭,“看得出,看得出。”
小夥計的忍不住嘀咕,“對呀,對呀,看得出來,洛掌櫃負責發號施令,林掌櫃負責執行,誰是主事的,清楚著呢!”
林科“”
這群夥計教洛長安收買了!以後杜絕吃她帶來的各種零嘴!以後再也不教她給我敲背了!她沒有機會討好巴結我了!
洛長安遠遠的看見那邊是慕容玨和宋盼煙的馬車,到了拐角隱蔽處,慕容玨先行怒氣衝衝的下了馬車。
而後宋盼煙追了下來,拉扯著慕容玨的衣袖,死纏爛打的要向慕容玨解釋,時不時還摟抱拉扯著慕容玨。
不過,慕容玨都十分厭惡的將宋盼煙推開了,宋盼煙有幾次趔趄著險些撞到牆上去。
洛長安尋思,這種兩個狗男女發生矛盾的時候怎麼可以少得了她這個代表正義的使者的參與呢,她需要去製裁他們,教他們逐漸走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林科,這裡你打理著,我在宮裡還有差事,需要先走一步。務必要和蕭大哥清算仔細,不要短了人家布錢。”
“好的。明白。”林科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乾什麼她說什麼,自己就立馬回應她呢,她又不是自己老大。
夥計們一副,誰是管事的,大家都清楚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