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備了十五馬車的東西,應該已經考慮到和妃娘娘的厚衣服了吧。是奴才多此一舉了。”
“你!”
“那奴才去乾活了。奴才告退。”說著,洛長安便麵無表情的俯了俯身。
“洛長安,你沒有心嗎。”
洛長安猛然一怔,將手攥緊了幾分。
“朕剛才那樣山洪暴發般的對待你,你便如此冷漠,轉眼便要為彆的女人收拾行裝?”帝千傲心中揪的難受,“你但凡多少有點反應,但凡問朕一下因由,朕不至於寒心。”
洛長安擰著眉,“帝君,您要奴才哭嗎,如果是,奴才可以哭給您看,奴才也可以表演吃醋、嫉妒的戲碼,甚至,奴才也可以不知天高地厚的質問您,為什麼前一刻還在和奴才歡好,下一刻已經要計劃著陪您的妾室回娘家了。您如果想看,奴才可以這樣做。”
“謝謝你。但是不必演給朕看了。朕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演戲給朕看的人。”帝千傲打開了屋門,苦澀道“朕用了兩年,卻沒有捂熱你的心。是朕做的不夠吧。”
洛長安垂著頭,沒有說什麼,她能怎樣呢,她不想讓他和彆的女人糾纏,可是她說了算嗎,既然不算,說出來自取其辱嗎。她除了當個假裝不在乎的木頭人,還能乾什麼?
她想解釋點什麼,但是自己又不是他的誰,他也沒有許過她什麼關係或者身份。她似乎沒有什麼切入點去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何況某種意義上,他是上級長官,她這樣底層的下屬更不能說什麼了。
洛長安看了看他,又快速低下頭,心想除了家仇,我不該胡思亂想。
“朕若是明日出意外回不來,你怕是不會為我落一滴淚呢。這座皇宮誰做主子,對你來說是否都一樣?”
自然是不一樣。
洛長安第一時間在心裡這樣回答。
一朝天子一朝臣,縱然她身份低微,可是對主上的衷心卻並不比位高權重的朝臣差。
“出意外回不來?”洛長安從來沒有在內心裡想過他這樣的強大的存在會出意外,此事想起,竟分外揪心。
“嗬,不必擔憂,你的月銀,不會少一文錢。若是朕回不來,朕也將你以後之事提前打點好了。”
洛長安張了張口,想說自己擔心的不是月銀的事,但是見他已經轉身走了,她並沒有追上去再多說什麼。
帝千傲出了屋子,來到了院中。
梅姑姑心中一怔,要是知道帝君去而複返在長安的屋裡,我就不提什麼回和妃娘家的事了。我怕是被海胤傳染了,淨是給帝君幫倒忙呢。
小桃仍在數著帶回去的禮品,梅姑姑將小桃一撈,隨口安排了個活計教小桃去辦“彆數馬車數量了。去掃地吧。”
“地剛掃過啊,梅姑姑。”
“再掃一遍!”梅姑姑厲聲交代。
小桃“”
梅姑姑低聲道“數數數,就你會算數。從一數到十五,帝君的臉都被你數黑了。”
小桃“”
不是梅姑姑先說帝君要陪和妃回娘家的事情的嗎。
洛長安則靜靜的跟在帝千傲的身後,印象裡,她都是這麼跟在他身後,望其項背,似乎他是她的引路人那般。
若是突然他不再站在她身前,她需要一個人走這條路,或許她會失去方向。
不,不,他是一國之主,他是萬歲,他不會出任何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