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臉側微癢,她微微一怔,原來是帝千傲坐下時俯身的過程,鼻尖無意間觸到了她的麵頰,她聽見了他的微重的呼吸聲,鼻息間嗅到了屬於他的淡淡龍涎香。
半月沒見,洛長安突然被他無意的碰觸攪得的心裡有些亂,骨氣呢姑娘,人家不小心鼻尖擦你臉一下,你就亂了啊,說好的不耽誤人家呢!
“母後,兒臣給您倒茶。”帝千傲起身,將自己的上半身往洛長安這邊靠過來,隔著洛長安給太後倒著茶水,腰胯部分幾乎貼著她的肩膀,她隱隱地可以感覺到他結實的肌理。
洛長安的麵頰險些貼著他的脅下,她心底莫名亂跳,她保持著冷靜,她是個打定主意就不反悔的人,說了不耽誤他,就不會再對他反反複複地有非分之想了,但他離她這麼近,真是讓她回想起來他衣服下麵包裹著的令她銷魂的身子。
大姐,還銷魂呐,想想肚子上的疤痕吧。
清醒點,不可以又當婊子又立貞節牌坊,又當又立成什麼樣子。
她將手臂抱緊,滄淼施針治療她不孕之症的地方,那深入骨髓的痛感還在,這疼痛時時提醒著她,她不能生養,需要和帝君保持距離。
帝千傲的目光落在洛長安的眉宇,因她的局促和不安而沉下了眸色。
他倒完茶水,便坐回了座位,忽然聽太後咳嗽了幾聲,他便將手自洛長安肩膀後麵繞過去,他寬大的衣袖自她頸子輕輕劃過,在她肌膚引起一層戰栗,他幫太後輕輕拍著後背,洛長安幾乎被他擁在懷裡,她呼吸淩亂,她臉上表現得不能再冷淡了,可是心裡慌得不行。
她用手支著額心,掩去心底的煩躁,眼下自己身居貴人之位,除了利用職務之便為白家報仇,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就是了,尤其不能表現得這麼難耐啊,他無心地碰了她幾下,她就這樣胡思亂想了。
要是他整個宴會就這麼無意地總撩扯到她,她吃不消,她需要和他換個位子,讓他方便照顧太後娘娘。
“帝君,不如,臣妾與您換個位子。”洛長安忍不住提議,說真的,自己被他開發得也靈敏得很,他這麼無意的碰觸,就跟緩緩開啟她身上的機關似的,她定力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腦子裡總蹦出來不堪入目的畫麵,還有每每深夜他在她耳邊的嘶吼和呢喃。
帝千傲微微笑道,“不必換了。朕坐這就可以了。”
滄淼帝千傲這迷之操作,是在撩洛長安嗎,暗戳戳地裝作不小心的碰人家,然後又暗暗的看人家有沒有心動的反應。
帝千傲說完這話,立刻宮妃都將目光投向了帝千傲左邊的那名女子,那是帝君遠房姨家的兒媳婦,名叫賽賽,前些年守了寡,風流事特彆多,每到過年聚會,女人們都特彆提防她,有她在的地方,男人們魂兒也被勾走了。
帝君不願意和長安換位子,可是要和這多情的小寡婦賽賽挨著坐?
宮妃突然間如臨大敵,恨不能用眼刀將賽賽給剜死。
洛長安意識到情況,隻是淡淡了看了眼賽賽,賽賽眼睛裡對帝君的邀請不加掩飾,她心裡不能說不介意,但臉上波瀾不驚,我總不能掀桌子吧,大喝一聲‘你瞅我男人乾什麼’吧,那樣太後的表情該多精彩,然後洛長安卒,享年二十四。
帝千傲品著茶,不動聲色。
賽賽早就習慣了女人們對她這樣的敵意的目光,她是個比較自我的人,男人死了以後,自己也沒什麼顧忌的,男人如衣服,爽就完了,過了今天沒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反而旁人越不教我怎樣,我就偏要怎樣,她就是讓這幫後宮妃子傻眼,帝君在我石榴裙下迷失自我,想想就過癮,她試著用繡鞋碰了碰帝君的龍靴。
帝千傲拿冰冷的眸子睇了她一眼,隨即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賽賽將這解讀為默許,她玩遍了王宮權貴的風流的公子哥兒,倒是沒有想到帝君也是個玩家,沒看出來帝君骨子裡挺悶騷,一直以為帝君是禁欲類型的,但禁欲時間長了,爆發出來最是極致。
她將繡鞋退了,隨即用僅穿著羅襪的腳順著帝千傲的小腿往上探索,就跟探險似的太刺激了,直到超過了膝蓋,帝千傲仍沒有對她下禁令,賽賽受到了鼓勵,心想何止是悶騷,帝君簡直是她見過最大的玩家,麵上冷酷如冰山,內裡恐怕是狂放不羈到了極點了。
帝千傲在賽賽的腳來到他大腿的時候,他用修長的手將洛長安的銀製湯匙狀似無意間碰掉了落在地毯上。
洛長安便忙低下身子去撿,抓起湯匙正要坐起,一抬眼,就看見賽賽的腳正在帝千傲的腿上來回遊弋著。
洛長安心口一窒,唇瓣的血色褪去,等坐直身子,竟覺得渾身麻木,心臟如被夯了一拳,半天反應不過來。
“前些日子公孫雅抱我的腰,拉我的手你不介意,”帝千傲靠近她的耳畔,低沉的語氣中帶著點少有的輕佻,“這女人的腳快伸進朕褲子裡了,仍不介意?”
洛長安將臉彆到一邊,悶著聲不說話,把他拱手讓給彆人,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嗎。這該死的不甘心怎麼回事。
“彆問了。”她希望他娶妻生子,沒希望他墮落到饑不擇食呀。
帝千傲見洛長安一副冷淡的樣子,被激起了征服欲望,他將微涼的手掌在桌下放在洛長安的大腿上握著內側,“咱們三個,玩玩。”
洛長安感覺到他出格的舉動,一整個錯愕,她下意識地將腿夾緊,製止了他的動作,“帝君,彆帶上我,我不是那種女子。”
她對他了解得太淺顯了,有點怕真真正正的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明顯的她的疏遠激怒了他。他在反擊,而他得逞了,她難受得無以複加。
帝千傲的手被夾在她膝間,莫名的身子發緊,他隨即對賽賽沉聲道“去外麵等朕。”
賽賽聞聲,心想帝君要比我預期中的定力差多了,我隨便一勾,就得手了,我應該早些對帝君下手的,她便穿上繡鞋出了去。
洛長安將帝千傲的手推了開去,隨即聽他低聲道“朕出去一趟。她比你會多了。知道朕去乾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