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主婚人臉一變,感覺很沒有麵子,我可是將過門的貴妃娘娘那邊的人,男方的朋友怎麼讓我嘗胯下之辱呢,這分明不把貴妃娘娘放在眼裡呀。
“公孫雅小姐那可是帝君明媒正娶的第一個女人,得帝君首肯可以拜天地辦喜事的就這麼一個,要男人心甘情願娶回家的女人,那可是極其緊要的,尤其帝王,百花從叢過片草不沾身的人,肯娶妻,必是被收了心了。你如此怠慢帝君心尖上的人!你很可以!”
蒼淼心想收你妹的心收心。分明是某帝王被洛長安刺激到喝醉斷片被人撿屍強x,起床後不得不負責而已。
“少吃點韭菜可以改善口氣。”蒼淼淡淡的說著。
“!”
雖然主婚人是個大男人,但是忍不住生氣的跺著腳,顯得娘裡娘氣了不少,但苦於蒼淼根本不鳥他,就隻能在一邊等著,這個蒼淼無法無天,綱常法禮都當是浮雲嗎,帝君怎會有此損友。
“蒼淼神醫,等著,你等著,誤了吉時你就知道後果了。”主婚人對蒼淼放著狠話,“自有帝君發落你。”
蒼淼無所謂地聳肩,“最好把我永久性轟出宮去。”
海胤想得倒美,帝君交給你的唯一任務就是把洛長安的不育症治好,沒完成任務還想出宮?
主婚人無計可施,顯然蒼淼來勁了,蒼淼神醫怎麼是個越刺激他越來勁類型的,他更是被氣得胃出血,著急的原地打轉,突然在門外叫道“海公公,梅姑姑,帝君可是在久安宮內?勞您傳話。您看,辰時到了,女方家裡都等著呢,得及時過去迎娶呀!新娘、新娘,過了時候可就不新了呢,新承恩澤、新婚燕爾都在一個新字呀。”
海胤梅姑姑聽見人叫他們,隻作沒聽見,臉上也帶著明顯厭煩之色。
洛長安聽著外麵的吵嚷,看了看鉗製在自己的腰肢的帝千傲的手臂,他熱忱的目光鎖著她麵頰,似乎要將她融化一般。
洛長安心中莫名的墜落穀底,也羨慕起來公孫雅有人為她從頭到尾的張羅著大婚,唉,她也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婚禮。
女孩子背後有人替她張羅人生大事,是種幸福,她這輩子是沒有家長替她做主了,很多事情也不好自己開口要。
自己開口要顯得多現實多功利,更顯得多卑微嘛,萬一張口了人家不同意,那不是就沒有緩和餘地了麼。
這就是為什麼男女成婚會有媒人從中間斡旋傳話,男女雙方免去了直接討價還價的尷尬。
公孫雅有主婚人,有雙方的父母高堂祝福他們,帝千傲也會帶著浩蕩的儀仗隊去迎娶她,她的丈夫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他在吉時裡以天下為聘,以社稷為媒,風風光光迎她過門,這盛大的儀式感,這正式莊重的感覺,不正是每個女孩子所需要的嗎。
“帝君,看起來我們沒有時間再談什麼了。”
洛長安的眼眶很澀,但是她沒有哭也沒有耍脾氣,她掐著自己手心讓自己不做一個破壞他婚禮的賤人,她心裡揪得難受,她的笑容僵硬,但凡自己稍微沒有底線一點,必然他今兒就走不成了。
緩緩的,她將環在她腰間的他的手臂剝離。
帝千傲嘴角牽了牽,手臂離開她腰身的一瞬間,他眼睛裡就浮起煩躁之色,每當她放手,他就有推翻她懲罰她的衝動,“朕今天和她就隻是個婚禮而已。”
洛長安沉默不語,連僵硬的笑也不肯給了。
對,他和公孫雅不過是辦個婚禮,而她洛長安得到了他一綹頭發呀!十四五歲時候興許她會滿足於愛情,覺得結發是多麼深情之舉,可是現在她二十多了,隻覺得委屈絕望。
她過了懵懂靠愛情裹腹的年歲,她此刻更需要有人許她一個名正言順。
洛長安突然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開始以為是哪裡的琉璃碎了,結果碎的是自己的玻璃心。
三年了,沒有一天她是有正經身份的,此刻突然讓她覺得自己跟被圈養的高級妓女似的,並且不孕,男人玩過她連負責都不用負責,避孕藥都省去了,她覺得自己見不得光。
做妾真的抬不起頭來。父母興許會被她氣活過來。
帝千傲拉住她手,她感受到他指尖冰涼,她每次緊張就雙手冰涼,不知道他手指冰涼是否也是因為緊張,他眼睛猩紅著,甚至聲音發顫“說話呀洛長安。”
洛長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他語氣似乎希望她乾點有違倫常的事。但她什麼也乾不出來。
“梅姑姑,誒,梅姑姑啊,何不來與我推牌九?”洛長安決絕的將手從帝千傲手裡抽出來,招手教梅姑姑過來,雲淡風輕道“帝君婚禮前仍有時間推三把。”
梅姑姑心疼得不行,進宮三年沒見她要推牌九,帝君娶親了,她不能生養,沒有資本和籌碼把人留住,除了推牌九沒彆的法子掩飾自己的悲傷無助了,“是娘娘,馬上支攤,咱們推牌九,梅姑姑陪你。”
帝千傲拈了拈微涼的手指,沒有再說什麼,便對那主婚人道“進來吧。”
那主婚人突然就雄起了,昂首挺胸走到滄淼跟前,中氣十足指著自己鼻子道“喂喂,蒼淼神醫,您讓開一下,帝君傳我進去,您聽見了吧?您多餘攔著。”
滄淼睇了眼帝千傲,不由一驚,帝千傲這小子眼神不大對,他做了什麼決定了?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蒼淼便將腿收了下來,主婚人就興高采烈的往院裡蹦躂。
夜鷹看不慣外來物種入侵久安宮,下意識就拿起彈弓往主婚人後膝蓋射了一記,那主婚人一下摔了個狗啃泥,嘴裡小聲叨叨著“久安宮裡的人太恐怖了!我招誰惹誰了啊,搞的像保衛戰似的!”
“帝君!”主婚人來到帝千傲跟前,諂媚的點頭哈腰道“小的給您講一下稍後的流程路線,咱們做一下背書,免得出什麼小意外,小插曲!啊喲!”
夜鷹就跟上癮似的,拿著彈弓往主婚人後臀一陣亂射,主婚人疼的表情古怪又不敢發作,最後勉力終於將始終沉默的帝君請出了屋子,在不跌的啊喲聲中出了久安宮。
海胤歎口氣,批評夜鷹道“下次不能再用彈弓射彆人後膝後臀了啊,多損呐,以後要射就直接照頭射。”
滄淼“”
看來當太監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有點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