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你不值得我損害國家利益,更不值得我給帝君製造危機。”洛長安抬手往她麵頰打了一巴掌,留下五個赤紅的手指印,“你自己走,還是我教人把你捆起來帶走?”
公孫雅被打懵了,淚蒙蒙地瞪著洛長安,“你打我?”
洛長安沉聲道“我告訴你,彆拿你的任性給帝君製造麻煩。刺客亂入皇宮,他讓後宮之人撤退到地宮就是不想後宮女子讓他分心,你彆搞特殊!這不是什麼過家家,這是事關生死的大事!你如果想死就自己關起門來去死,彆拖累彆人。”
公孫雅仍舊沒有從那一巴掌裡回過神來,“我是貴妃,你不過是妃,我是太傅之長孫女,你不過是奴才上位,你居然打我?”
洛長安見她一時半會兒都消化不了那一巴掌,於是招手示意道“把她捆了,帶走。出什麼問題我扛著。嘴給她勒住,彆教她咬舌。”
隨行侍衛聞言都非常震驚於洛長安的膽量和在緊急情況下爆發的執行力,由於情況緊急,侍衛便將公孫雅五花大綁,嘴上也用白綾將上下牙齒隔開,隨即便將人扛回了地宮之內。
太後見到公孫雅被帶了回來,便放了心,對於是被五花大綁帶來這件事,她心裡更是對公孫雅有幾分失望,要是肯聽勸,怎麼會教綁來,同時心裡滿意洛長安這份果敢,傲兒正需要一個狠角色替他管理後宮,隻是長安這出身
洛長安俯身道“太後娘娘贖罪,事情緊急,貴妃娘娘要咬舌自儘,長安萬不得已便動了手製止了她,仍不聽勸,恐怕誤事,於是我綁了她。”
“不必說了。你做的沒有錯,此事是雅兒處理得不夠妥當,哀家對她的期望遠不是如此。”太後擺擺手,倒也沒有要給公孫雅鬆綁的意思,“哀家滿心裡隻希望帝君能平安,沒有帝君,咱們什麼也不是。”
公孫雅臉色羞窘難看,對於太後的失望她痛心疾首。眾人都忍不住小聲的議論著她,都想貴妃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不如洛長安沉穩和周全,剛進宮門就被洛長安比得什麼都不是了。
眾人在地宮之內待到了夜裡,地宮的門終於開啟,隨即海胤和夜鷹先進得來。
緊接著,帝千傲踩著龍靴邁進殿來,他一進來,就像在滾熱的油鍋灑了一滴水似的,現場炸了。
“帝君,臣妾都好怕。”眾妃見帝千傲進來,便簇擁了上去,“又是刺客,又是暴亂,臣妾都都嚇哭了呢。”
“臣妾不但嚇哭了,臣妾都快嚇昏了呢。”
嬪妃們開始比賽誰更嬌弱無依,似乎優勝者可以得到今上的眷顧似的。
帝千傲麵上疲憊之色更甚,甚至於有了厭色,聒噪。
洛長安就遠遠的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地看了看帝千傲的周身,衣服還是清早從她久安宮離開時穿的那件衣服,有些發皺了,他臉色沉重,麵有疲色,必是暴動和刺客之事非常棘手,但好在,他沒有受傷,他仍平安。
洛長安突然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這一放心,腳步也虛了兩步,險些站立不穩,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一顆心一直在為他揪著、懸著。
帝千傲凝了洛長安一眼,見她都好,便將緊攥的手鬆了開來,自他出生起便影衛不離身的,他自己下意識將影衛撥來照管洛長安時自己也是始料未及,而他撥給太後娘娘的是一品禦前侍衛,而影衛和一品禦前侍衛,親疏遠近,他自己才知道,孝道和洛長安比起來
隨即走到太後身近,沉聲道“刺客已經生擒了,朕也派了人去鎮壓暴動,眼下穩住了。母後放寬心。”
“好!穩住了就好!”太後雙手合十,嘴裡直念阿彌陀佛,“快去看看你的新媳婦,她可受委屈了。”
帝千傲聞言,先將目光投向洛長安,洛長安對他笑了笑,就挺苦澀的,下意識的攥緊了荷包內兩人的發結。嗯,去看看吧,你的新媳婦。
“沒事吧,都好?”帝千傲輕聲詢問著洛長安。
洛長安莫名的心底一酸,“沒事,都好。你呢?”
“我也都好。”帝千傲唇色慘白。
洛長安離得近了,便見他唇瓣毫無血色,不由將眉心揪起,他怎麼臉色這麼差呢,怎麼回事啊?
公孫雅仍舊沒有被鬆綁,因為太後也擔心公孫雅繼續尋死覓活,於是就沒給她鬆開,此時公孫雅便嗚嗚地發出一些聲響。
帝千傲抬眼朝著公孫雅看了看,眉心蹙起來,眼底升起幾分不耐,還需要被人綁著才能來避難麼,公孫世家不該是這格局,“誰綁的?”
開始簇擁著帝君的進行賣慘大賽的妃嬪,倏地都退開了幾尺,生怕被帝君以為是自己把他的新婚的貴妃娘娘給五花大綁的。
洛長安有點想死,所有人都用眼神暗示著帝千傲‘罪犯’是她,這時候風波過去了,她理智回籠,意識到在帝君大婚之日五花大綁了他新過門的貴妃,簡直驚世駭俗,她深吸一口氣,主動承認道“我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