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不著痕跡地將他的手揮開,她垂下眸子,艱澀道“白澤……在哪裡,他還活著?”
她手無縛雞之力,在慕容玨的地盤,她儘量減少對他的刺激,以免受到侵犯,她毫無把握能否乾淨著離開,婚前和男人偷情,想想帝君的表情就夠她受的了。
“在談白澤的事之前,我要先向你看點東西。”慕容玨獻寶似的說著。
“看什麼?”洛長安不解,還有預熱表演嗎,他有個討好她的攻略清單?看他這興奮的表情,接下來一定非常變態,她突然不想看了。
慕容玨拍拍手,便見鬆兒將一條幕布拉了開去,帷幔後麵是被五花大綁在石柱上的宋盼煙,“我特地從刑場用彆的死刑犯換了宋盼煙回來,哄你開心,你想怎麼對待她都可以。”
宋盼煙的嘴巴被捆著,雙目瞪得很大,身上都是傷,顯然已經受了不少皮肉苦,眼下的宋盼煙已經不是個人了,而是道具,慕容玨用來討好洛長安的道具。白夏,洛長安居然是白夏,相公的原配居然還活著!
洛長安突然明白過來,方才隱忍的哭聲出自宋盼煙。
慕容玨讓洛長安坐在椅上,然後哄著洛長安“長安,我要將她行千刀萬剮的淩遲之刑給你看。”
洛長安“……”他為什麼覺得我會喜歡看這種玩意兒。
宋盼煙口中發出咕咕的求饒聲,難以置信昔日的相公會如此待她!
洛長安覺得慕容玨已經瘋了,她坐著靜靜的不出聲,她沒有辦法駕馭一個瘋子,而她弱不禁風的德行反而太好被駕馭了,她的不出聲,顯然被慕容玨解讀為默許了。
“鬆兒,行刑。”慕容玨交代。
鬆兒便拿著刀具從宋盼煙胳膊上往下割肉。一片一片地往下割,猶如屠殺牲口。
宋盼煙痛得渾身顫抖,嘴被堵著卻叫不出來,又苦於被捆綁著不能動彈,隻能如牲畜一般任人宰割。
洛長安看不了這樣的場麵,不是婦人之仁的同情宋盼煙,而是簡單的看不得這樣的血腥的場麵,她心底對慕容玨的恐懼緩緩的在增加,此佞臣,我必不能教他將我當作敵對之人,不然我也有受淩遲之刑的可能,她輕聲道“給她個痛快的。”
“不,長安,我要慢慢地折磨她。我要將過去因她帶給你的所有的痛苦,慢慢地都抹去。我希望你開心!”
洛長安“……”
現場看淩遲並不會使我開心。有些東西抹得去,有些休想抹去!因為你是慕容玨,我已經萬般不幸!我已不可能踩著我滿門屍骨與你恩愛懷舊。
“長安,以後每天你來了,我都先帶你看會兒這裡的酷刑,然後再帶你去見白澤。這是我的心意,不要拒絕我。”
洛長安聽著耳邊宋盼煙喉間那淒厲的嘶叫聲,隻想儘快離開這裡,她輕聲道“嗯。”
“長安,你答應了,這簡直好極了。”慕容玨輕輕道,竟然出現了幾分孩子氣的笑容。
洛長安不說話。
慕容玨關切道“長安,你的麵色如何這般蒼白?可是哪裡不舒服?”
洛長安低聲道“……”你說呢?難道我要邊看邊鼓掌說削薄點,片兒大點?
“好,我帶你去看白澤。但你不能靠近他,他很危險,他有極強的攻擊性。”
洛長安心口鈍痛,幾乎淚目,“白澤還活著!”
“是的長安,我把他帶回來了。你看,我並沒有那般絕情,我為白家留了後。”慕容玨試著走進洛長安心裡,“你以後可每日都來見白澤,我們三個可以每日都在一起,過往一起都會成為記憶,我們會重修舊好的。”
“帶我去看看我弟。”洛長安的眼眶紅了。
慕容玨帶著洛長安穿過了一道鐵門,隨後來到一處房間,他打開了門中間的小暗門,從四方的小口子可以看見內裡。
就見一名七八歲的少年被鐵鏈鎖著坐在地上,頭發披散著,如同困獸,聽見了門板這邊的聲音,白澤戒備地將眸子掃了過來,那犀利的目光自淩亂的發絲間射了過來。
洛長安的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天啊,他在害怕,一定是打開這道門的人不斷地從精神和身體上傷害著他,是慕容玨這個畜牲將她弟弟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白澤,我是家姐。”洛長安聲音輕柔的說著。
洛長安的話音剛落,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白澤的表情,慕容玨便啪的一聲,將暗門關起,阻隔了洛長安的視線。
“長安,來日方長,不急一時。”慕容玨緩緩的說著“我的誠意你都看到了,你對我的誠意,我也要看到。要怎樣才能進去見到白澤,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的。我等不及要親一親你這誘人的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