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夜鷹小聲道“似有與大內影衛旗鼓相當之人護著她,起初跟著,後來教人絆住難以脫身,待脫身之後,不見了她的影子。”
帝千傲輕笑著“海胤呢,你說說吧,大楚與佞臣會晤之處,可有線索了?一整天了,嫪擎可查到了那密地所在了?”
海胤躬下身子,慚愧道“嫪擎仍需兩日。”
“兩日!”帝千傲將龍案掀翻在地,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眾人不由一懍,又聽他沉聲道“朕如何可等兩日?!喘息間已然致命!”
嫪擎這時快速進來回話,“帝君,有可靠消息傳來,這與大楚接洽的高階官員是護國公!而…皇後娘娘也出現在了現場。眼下,正在與護國公和大楚細作一起討論叛國之策。”
帝千傲坐在椅上,雙手麻木,若是叛國,朕也……保她不住了。
海胤和滄淼麵麵相覷,嫪擎這是什麼不靠譜的消息啊,不嫌事大是嗎,無語!
帝千傲輕聲詢問“密地所在何處?”
“在西衝河道一代,還沒有確切位置。”嫪擎說著,“屬下一定爭取在今晚拿到確切消息。”
帝千傲微微冷笑,“爾等教護國公牽著鼻子走!朕心大怒!”
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隻覺得帝君今日之怒教人心膽劇寒。
嫪擎話音剛落,夜鷹便朗聲道“有人發射了一等軍機信號,是從西衝河道那邊來的!必是大內影衛發現了密地所在!不必待今晚了!”
帝千傲立起身來,“緝拿護國公!無論是誰抓到了他不必等待直接剿殺,不留活口!活捉洛長安,朕親審叛國皇後!”
洛長安被人攥著手臂推進了書房。
慕容玨正在和楚國細作討論方案,忽然見到洛長安被推了進來,便心覺不妙,沉聲問道“鬆兒,何故?”
“大人,洛長安是細作,她剛才向朝廷連發十次機密信號,眼下大內影衛恐怕已經四麵八方的湧了過來了!”鬆兒驚慌失措。
慕容玨大震,“竟有此事!”
他立起身來,來到洛長安跟前,抬手便在洛長安的麵頰打下一巴掌,登時之間,洛長安嬌美的麵頰之上腫起五個手指印,“賤人,你居然背叛我!”
洛長安被打得眼冒金星,耳中充血,她的頭轟轟作響,她抬起頭來,絲毫不退縮地說著“叛國狗賊,死有餘辜!”
“洛長安!”慕容玨抽出長劍,便要殺洛長安,劍到她的頸項又停了下來,“我與你孕育一個子嗣,你竟為了那狗皇帝,背叛我!”
洛長安輕笑著道“子嗣!何其可笑。我告訴你,遊船之上那夜,我根本沒有與你發生乾係,帕子上的血跡是我手指血,皇田彆院那次之人,根本不是我,而是宋盼煙,我從頭到尾都在騙你!我恨你慕容玨,我做夢都想殺了你為我父母報仇!我洛長安由頭至尾都是帝千傲一個人的,帝槿禾是大東冥的太子!你不配!”
慕容玨渾身大顫,“你騙得我好慘!我那般討好你,你有何不滿!我甚至為白家留了後!”
“你是有過一個孩子。不過,你親手將她從你妻子的肚子裡打下來了。而為你孕育過子嗣的女人,正被你關在密室裡,毀了容,險些削成了人棍啊。慕容狗賊,走到這一步,歡喜嗎?”洛長安已經不打算活著了,所以說出的話無所顧忌。
“洛長安,你方才問我你來是乾什麼的,我也想問,你來是乾什麼的?”
“我來,是與你同歸於儘的!帝千傲的江山,不是你這等狗賊可以覬覦的。我的手已經臟了,我怎麼舍得讓他因為殺你而臟了他的手呢。”
“好個同歸於儘!我從不知道女人可以狠辣至此。”慕容玨心緒大震,從洛長安手中奪下那嬰簪,他整個人如同崩潰,“這是我的親生骨肉?”
“是啊。但你不必懊悔,因為你馬上就要上黃泉路上去陪她了!”
“洛長安,你布的局,可是夠毒辣的。”
“慕容哥哥教會我如何心狠毒辣的。若非你親手教授,洛長安何至於麵目全非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慕容玨形同死灰,他將長劍收下,親手拿了洛長安的後頸衣裳,然後吩咐楚國細作以及他自己的心腹,“撤離,遠赴楚國!”
鬆兒叫道“這女人將她弟弟鎖死在您的臥室之內了。如何是好大人?”
“棄之。”慕容玨沉聲道“有這女人在,我必可安然無恙到達楚國。”
說著,便挾持著洛長安一起來到西衝河道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