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長安妹子,把洛長安叫的眼眶有點酸,一下子使她仿佛又回到了小宮女時代,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歉“蕭大哥,那次你的求婚,對不起,我沒有給你答複,甚至沒有給你一個交代。”
蕭域點了點頭,“不怪你,遺憾反倒是一種永恒,你知皓月當空,觸手不及,永遠那般美好。有點回憶挺好。”
洛長安垂下頭,“抱歉,但好在離了誰都可繼續,蕭大哥當向前看。”
“是啊,我可以…活下去。”我被驅離故土,心灰意冷踏上異國,卻口不能言,這心境著實苦澀,蕭域苦笑道“這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了。猶記得那時在皇田彆院與你用薄瓦片在湖麵玩打水漂的遊戲,記憶還猶如昨日,一晃四五年過去了,時光荏苒,湖麵水波早就平息了。”
洛長安不解“如何是最後一次相見,你可有異動?”
蕭域輕笑,“我方才奏請帝君,討了商局乾事的官職幫朝廷賺錢,不日便會舉家遠赴楚國,又得今上垂青,將吏部尚書次女趙歌許配我為妻了。很快便會舉家搬遷、安家成親了。”
“如此啊,我當恭喜你高升,同時恭喜你新婚哦。”洛長安聽後便喜道“趙歌是個好姑娘,帝君給你指婚之人是個良配,代我問嫂子好。到時,雖路途遙遠不便前去,但是賀禮我一定會送上的。帝君果然是慧眼識才,知道你的商業手腕的厲害。”
蕭域隻覺心中悶悶,離開故裡,舉家踏上異鄉,自此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再無機會相見,會有不少惆悵之感,得不到的,永遠是心頭向往,苦悶心傷,“是啊,今上用人的手腕,令人佩服。”
蕭域走後,梅姑姑端了茶水進來,“眼下帝君在大殿和重臣喝悶酒呢,據說已經醉倒了,有傳言說異國亂動,似乎要合夥來犯大東冥,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如有瓜分之勢,帝君腹背受敵,如今洛河水災未退,加上一年戰事剛歇,帝君恐怕壓力巨大。”
洛長安聞言,心中自有惶惶不安之感。
待到後夜,她在榻上半睡半醒之間,忽覺身邊床榻陷下去了一半,她回身之際,便被帝千傲緊緊桎梏住,他在她耳畔道“朕今日沒難為蕭域,還為他加官進爵,賞田賞屋,賜婚良配,朕的表現,可滿意麼。”
洛長安柔柔一笑,“帝君最大度了。”
帝千傲將她肩頭衣衫退了,吻重重的落下,留下了青紅的印記,“朕要獎勵。”
“你說,如何獎勵。”
“朕要在你身上留下朕的名字。”帝千傲醉意深沉,笑意中有幾分不羈,“讓不讓啊。”
洛長安麵上一紅,“彆鬨了。”
“不會痛,如朱砂一般,隻會落色,不會疼痛。”帝千傲將她肩頭緊緊按住,“我要在你身體上留下屬於我的烙印。允了吧。”
洛長安始終不願意,帝君愛一個人為何如此不留餘地,她時常為之覺得窒息,但也丟不下,“好奇怪。”
“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是不需要啊。我已經是你的,我們有共同的孩子,我們有牽絆,不需要這烙印證明我是屬於你的。”
“我要落字,從了吧。”帝千傲紅著眸子,“不給我,留著給誰呢。”
洛長安糾結了片刻,在他眼底望見了難過之色,她便有些不忍,便點了點頭,允他在她下腹種了幾個朱砂字。
事後,帝千傲很難入睡,他坐在床畔,用手支著額頭,久久的坐著,整個人很是不安。
洛長安看出他有心事,他甚至深受煎熬,她為他揉著肩膀,溫柔道“是否國事太重了。”
“嗯。”帝千傲輕輕應著,卻沒有細說,隻問“國舅嗓疾什麼說法?”
“白眉神醫說是身子無恙,是心疾,神醫說若是我陷入危機,使白澤急迫擔憂,或許可以以毒攻毒,逼得他再說出話來。”洛長安溫聲說著,“我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帝君可有良策?”
帝千傲眯著眸子,“使你陷入危機的良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