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回到了龍寢,梅姑姑見其臉色蒼白,比去時更病懨懨了,“怎麼了?如何去和太後說了這麼久的話?”
洛長安沒有多說,隻淡淡道“老人家話匣子開了,陳年舊事多說了些。”
梅姑姑忙道“眾將都抵達宮中了,眼下都在前殿,帝君為他們辦了慶功宴接風。提前給你打個預防,帝君一舉拿下齊魯周商,又趁勢剿滅了一時掣肘他的燕國,眼下帝君之勢已非昨日。另外,棋子納蘭嬌也生還了。你萬萬要沉住氣,不可與帝君胡鬨了。”
“我哪裡還會鬨呢。鬨得起來嗎。他對我什麼心意我知道的。”洛長安聽見了納蘭嬌,也已經沒有過多的感觸了,隻是想起琉璃瓦,會揪一揪這平靜的心吧,原來日子過著過著就淡了,以前不能接受的,現在覺得無所謂了,“回就回了,不值一提。”
“小小年紀便試圖接近皇攆,企圖勾引,雖是與龍替行顛鸞倒鳳之事,到底龍替有幾分神似帝君,又因她曾多次在你麵前提及十六歲,實在令帝君飲恨,倒不知她是何下場。”梅姑姑輕聲念著。
洛長安坐在案上,拿起一道理事折子,托著麵頰看了起來,“是何下場,與我何乾?不如多教槿禾溫書來的實際。”
便在此時,帝千傲邁入了龍寢之內。
“帝君到了。”梅姑姑行了禮,便出得屋去。
洛長安抬起頭來,與帝千傲那猶如寒潭的眸子迎個正著,隻覺他今日教往日更孤高不可侵犯了,果然男人手中權勢越大,越教人望而生畏。
帝千傲踱至她身畔,打量了她片刻,“為何不開心?”
洛長安不答反問“您不是在慶功宴麼?”
帝千傲坐在她身側,將自己濕了的衣袖放她麵前,“衣衫教酒水打濕了,回來換換。”
洛長安便起身去衣櫥為他拿了外衫,儘可能忽視膝蓋久跪引起的疼痛,她將乾淨的外衫搭在自己手臂上,隨即抬手幫他解著她身上衣物的紐扣,“換下來吧。”
當她將他外衫上的紐扣儘數解開了,他輕笑著挑起她下頜,半真半假道“不想去慶功宴了。想把你紐扣也解開。”
洛長安麵頰發熱,隻輕輕將他撫在她後腰的手推開,勸導著他“都等著你呢,正事要緊,哪個都是替你賣命的將士,不可耽擱。”
帝千傲將她按在牆壁上,“或者告訴我,為何不開心了。不願見你蹙眉。”
洛長安知道自己心思瞞不住他,也不知怎麼回答他,便低下頭,不說話了。
“可是由於琉璃瓦?”帝千傲在她耳畔輕聲問著。
洛長安讓他以為是琉璃瓦好過於他為她和太後不睦呀,她可經不住一點波瀾了,便輕輕點了點下巴,“嗯。”
帝千傲得到了答案,便離開了她些許,小聲道“何不待我得逞之後再告訴我呢,今兒倒配合了,朕卻不甘心了。”
洛長安麵紅難抑,小聲道“去慶功宴吧。”
她幫著帝君將外衫穿上了,整個過程因他摟著她不放變得艱難了起來,終於將衣扣係上了,又聽他耍賴說“不喜歡這件外衫,換一件彆的吧。”
不喜歡你倒是早點說啊!雙排扣紐扣全係上了才說不喜歡!
洛長安幽怨地看著他,小聲道“帝君,你比以前難伺候了。以前你都自己穿衣服的。現在不單要我給你穿,你還挑花樣了。”
帝千傲“”
便在此時,白澤進得屋來,未進門就叫著“姐姐,澤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