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有勞了。”帝千傲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皇後一點沒有改變,到底是又落跑回了娘家了。沒有國難,喜歡她的小性子,國難當前,惱怒恨極。
國事繁重,他不堪重負,不會再去求她回來了,一次一次,當真求夠了。
太後教人攙扶著來了,見帝君醒了,便舒了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哀家可擔心壞了。”
帝千傲頭更作痛了,該來的不知過來,不想見的全在,什麼命數。
太後說著便坐在了帝千傲的身邊,“原哀家勸你身邊多留幾個人,不至於長安使氣出走時,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你更是狠,身邊清得連個丫鬟也沒有。如果不是清靈照顧你,昨夜怕是需要母親拖著病體親自照顧你了,哀家真是擔心極了。”
帝千傲抿著唇不說話,洛長安…知道朕病了嗎,便這麼一走了之?不能說不狠心。
楊清靈端著湯藥喂到了帝千傲的嘴邊,“帝君,將藥吃下吧。”
“海胤。”帝千傲輕聲傳著,對舉在麵前的湯匙仍感到排斥不適,他雖有心傷,仍不願被趁虛而入,但這零星的暖意的確有幾分方便,到底寬慰了些皇後帶來的不甘,任何女人都對朕百依百順,偏偏皇後不!
太後說道“海胤剛轉腳回龍寢給你取衣衫了。眼下不在。便彆挑人了,平時你是什麼樣的人,眼下軟到手都抬不起了。乖乖吃藥吧,我的兒!國事要緊,那女人暫放下吧。母親說過,你遲早會被她”
帝千傲一個眼神將太後的話壓住了,不該從皇陵接回來。
楊清靈便靈動道“哥哥許是怕清靈賴上你,這倒不如清靈灑脫了呢,清靈捏著湯匙尾,哥哥碰著湯匙前端,離的遠呢。不然,清靈將勺子柄再加長二尺吧?您貴為九五至尊,對細節未免太刻意了。”
“喂藥吧。”帝千傲輕輕抿了抿唇。
“嗯。”楊清靈得到許可,心中大喜,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緩緩將湯匙遞到了帝君的唇邊。
帝千傲就著她遞來的湯匙將藥飲了,有幾滴藥汁在他唇尾平生幾分瀲灩。
楊清靈心動不已,便用手帕要為他擦拭完美到極致的薄唇,若是能被這唇瓣疼愛自己的肌膚
帝千傲煩躁的將麵頰彆開了,現下對女人包含皇後,都厭了,“過了。”
楊清靈便將手收回來,隻笑道“清靈逾越了,對不起。帝君自己擦拭吧。”
說著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帝千傲。
帝千傲揉著眉骨沒去接,用指腹輕輕揩去唇尾的藥漬,待藥效稍稍行開,恢複了些氣力,便起身打算去書房理事,身上僅著裡衣,緊實的身材輪廓分外打眼。
太後見清靈看得眼睛出神,便拍了拍清靈的手,後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太後勸道“再多休息片刻吧,時候還早。這些年,你就沒好好休整過。”
這時海胤將帝君的衣衫拿來了,全是皇後親手縫製的。
帝千傲拿手一碰那衣料,就覺心中難過,不如意穿了,穿上了就如與皇後親密相處,每針每線都是皇後親手縫製的,便記起種種與皇後恩愛的場麵,也便記起蕭先生做小做大的事了,怒極攻心。
楊清靈忙端著幾身新衣,說道“清靈為哥哥做了幾身衣衫,既然不願意穿‘舊衣’,不如湊合一下這幾件吧。”
外麵有將人稟報道“帝君,宮門處暫設的應對鼠疫理事閣,漸漸有不少善款物資就位了,您是否親自過目?”
帝千傲聽見有政事,一方有難,多方來援,比後院事暖心,便對海胤道“將新衣拿來吧。”
他已經習慣了洛長安,要戒掉真的很難,先從她縫的衣裳開始戒起。
“是!”海胤便從楊清靈手裡接了衣裳,侍候著帝千傲穿上了,衣服上身,帝千傲就覺似乎穿了他人衣衫似的,鏡中之人宛如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