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沒想到帝君竟一語拆穿他的心事,不覺之間心防崩塌,本單膝跪地,這時雙膝跪地,“帝君,屬下罪該萬死!”
“告訴朕一個名字!若是此人值得,朕敬你。若是不值得,朕看不起你!”帝千傲壓著心底的狂怒。
司良將雙拳緊緊地攥起,竟覺得難以啟齒,“是大理寺副卿之女,楊清靈小姐。她把自己托付給了我。初得她時,枕邊風吹得屬下糊塗了,她要什麼屬下乾什麼,上腦了!畫舫大火過後,屬下後悔了!”
“楊清靈!很好,又是此人,高官之後。男盜女娼之事已經教人不齒,竟然弑後!朕又要提她老子丈夫了。”帝千傲催動真氣聚攏在手心,猛地擊出至司良的心臟,強烈的真氣如將司良的心臟咬住,收緊,廢了他八成武功,使他武力隻如尋常侍衛不如,司良劇痛難抑,大口出血來,帝千傲厲聲道“此人品行極差,不值得,朕看不起你!”
“主子!”司良沉聲道。
帝千傲詢問道“溫床在何處啊?你們結鬼胎的溫床?”
“我那日自坤寧宮經過,巧她也在那邊陪太後誦佛經,就被她留下了,在假山後麵辦了。”司良毫無保留地都說了。
帝千傲大怒勃然“坤寧宮。很好,朕從弑後的事情中,竟然聽到了坤寧宮三個字。熱鬨極了!你們可是教朕太意外了。坤寧宮這溫床是有人有意方便啊,還是坤寧宮也如朕一般不知情啊。朕希望是後者。否則,匪夷所思!太後!”
洛長安心底也陣陣寒意,皇宮內院,究竟埋了多少人命啊,若我不回來,我可就隻是牆壁上被今上麵朝牆壁不願看見的先皇後了。
帝千傲絕望而心寒地看著司良,厲聲道“叛徒!”
司良從肉體到心靈被摧毀了,今上的一句叛徒將他徹底否定了,他如死一般,血紅著眸子說道“主子!我錯了!求你殺了我!我片刻不想活了!是自覺恥辱。”
“殺了你?不,司良。朕不會殺你。你也暫沒有資格自刎。”帝千傲將手中真氣收回,他緩緩地低下頭來,“在懺悔中贖罪,把你的枕邊風解決掉!每日在背叛朕、背叛皇後,弑殺同僚長姐的痛苦中,贖罪吧,待贖罪完了,自我了結即可!”
司良痛苦萬分,嘴唇之上有著鮮紅的血液,他祈求道“帝君,主子,求您,給屬下一個痛快吧。現下已經沒臉活著了!”
“帶著叛徒烙印,在我皇門效命做皇後的狗吧!司良!往後,皇門若是出人命,朕第一個拿你!”帝千傲以食指催動真氣在司良額心書下一個佞字。
司良被擊垮了,用黑綢將額心係了,掩住了那個佞字,對帝千傲畢恭畢敬道“司良誓死效忠帝君,誓死成為皇後娘娘複仇一柄利器,為皇後娘娘所用!”
洛長安輕笑道“贖罪之前,自刺十四劍吧。祭奠梅姑姑!”
帝千傲鬆了口氣,終於聽見她的聲音了,想死我了,不和我說話,氣的我沒轍沒轍的。
“是,娘娘。”司良並未猶豫,使真氣調用在場十四位侍衛的長劍,齊齊地刺向自己的身體各個部位,一時之間口中鮮血直冒,去了大半條命,隻留著一念贖罪的信念苟活著。
出了小船,海胤、秋顏、夜鷹等人都識趣地隱到暗處去了。
洛長安在時江岸頭走著,帝千傲在她身後靜靜地隨著。
不知從幾時開始,下起了小雨,他們沒有帶傘,衣裳漸漸淋濕。
帝千傲緊了兩步將她手攥了,攥的極緊,將她都攥痛了,不給她掙脫的機會,他沉聲道“去畫舫避雨吧。”
洛長安彆過麵頰,看著頗遠處由皇家護衛看守著的畫舫,這畫舫是她的嗎,那日不是新貴妃乘坐過了嗎,我再上去,好賤啊。
帝千傲知道她念及了什麼,忽然記起那日帶宋凝來到渡頭時,他失控一般追著過去的那逆行的身影,便是洛長安吧,他輕聲道“嫌畫舫臟了?不想去?”
洛長安彆開了麵頰,許久,點了點頭。
帝千傲立時傳道“海胤,撥全新的畫舫過來,現在立刻將新畫舫調到江頭。”
“是,帝君!”海胤立刻安排了護衛將一艘更為豪華,船體更高大的畫舫調到了江頭之上
其時,雨已經下大了,海胤從畫舫上拿了雨傘忙迎了過來。
帝千傲接過傘來,打在了洛長安的項頂,另一手將她身子擁在自己臂彎,他自己半個身子教雨淋濕完了。
進到畫舫,來到臥房內,洛長安坐在了窗邊椅上,看著外麵急雨敲打著江麵,那圈圈漣漪如同敲打在自己心頭,背後屬於帝君的視線熱忱濃烈到令她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帝千傲將雨傘合起,豎在門邊,然後伸開雙臂,將臥室門自背後關起,並拴上了。
她坐在畫舫窗畔,支著下頜看雨打江麵時的畫麵美得讓他硬成石頭了。
七個月了,屬實受不住了。
縱然她恨他入骨,今晚上他不乾點什麼,就太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