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胤又說,“全天下都知道您心頭肉是誰了!”
帝千傲“……”
海胤輕輕一咳,“不過,娘娘自己不知道她是您心頭肉就是了。這就很尷尬了。唉!急死人了!”
帝千傲將手掩在心口,昨日畫舫他赤城相擁似乎也沒有暖熱她,下鳳凰台和皇後分開半個時辰了。現在去看皇後,會…想她想得太明顯嗎?她…厭惡朕,“皇後去坤寧宮了?”
海胤輕聲道“是,娘娘回來目的很明確。”
帝千傲頷首“司良跟著她呢,坤寧宮知道司良代表誰。洛長安也長大了,處處有主意,不需要朕了。她剛進宮時候,特彆需要朕……”
“太後隻怕會轉交敬事房您侍寢的冊子給皇後娘娘。帝君,不能再沉默了,兩口子,即便爭吵辯解一番,好過沉默啊。奴才但覺得娘娘仍念著您,方才下鳳凰台,奴才看見娘娘紅著眼眶回頭看了您一眼。”
帝千傲心中一緊,“當真?”
“千真萬確!”
帝千傲頷首,“嗯。”
想時刻和洛長安在一處,甚至殿試之事也無法專心了。她如深入骨髓的情毒,他癮犯了!
半年來靠藥物壓製的情緒,因她的回歸,全部如出了籠的野獸,再難壓製了。
說了不能因自己給她帶來傷害了。但,她回來了,如何…忍得住不見她,又哪裡想去彆處走動。已經…半個時辰沒看見了!
洛長安下了鳳凰台,沒有歸新東宮去看她的新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坤寧宮接回來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於是來了坤寧宮和太後奉茶。
洛長安是帶著司良和夜鷹,這二人都佩劍,進了坤寧宮內院,坤寧宮侍衛麵色大變,見是皇後來了,且由司良親護著來了。都下意識地往後退著。
司良將視線掃過坤寧宮一乾侍衛,原都是他的部下,他鮮少露麵,如今步下神壇成了罪人,輕聲道“都彆管。出了事我擔著。都退開吧。”
“是。”老大發話了,坤寧宮的侍衛便麵麵相覷,將手自腰間佩劍劍柄上拿開了,而後都退到了一旁。
因司良以往不在人前,隻在帝君影子裡,那是與帝君可以搭肩的人,非尋常人可見著,這時步至人前跟隨著皇後,猶如隨時隨處有帝君的影子跟隨著,眾人不由心下已經忌憚。
司良腰間仍懸著那百靈鳥玉墜子,提醒著他,女人的誓言,根本毫無價值,楊小姐的身子可以交給他,對他允諾了一個嫁字,原來那身子也可以交給陸路提督,並且嫁給了陸路提督孫術,並且她竟膽敢覬覦著帝君,他簡直錯愕至極。他竟為此人失去理智弑殺國母,背叛帝君,可笑了,更可悲,若非梅姑姑擋著,當真釀成大錯。
太後其時正在吃茶,仍沒有從鳳凰台上長安歸位的震驚中緩過來,隻吩咐吉祥道“槿禾和槿風呢,在何處啊?”
吉祥因說道“在隔壁廳內喝糖水呢。雨天,沒法到外麵玩耍。廳裡玩呢。”
太後心內不安,便教吉祥攙著,“哀家去看看兩個小東西,心裡記掛得很。”
她剛站起來,就聽門口的宮人說道“皇後娘娘來了,司良大人也到了。”
太後將視線放過去,見司良佩劍護著皇後來了,這是傲兒的影子分身,形同傲兒佩劍來哀家的坤寧宮內的!傲兒竟縱著長安至此!
洛長安將鳳靴邁入內殿,見了太後,便嫣然一笑,“母親,太後娘娘,好久不見,兒媳想您了!剛下鳳凰台,就來看望您老人家了!”
說著,便熱絡地攙住了太後的手臂。
太後隻覺心間一窒,竟如不認識眼前這再難分辨其喜怒的長安,長安竟變得圓滑世故,再不是以前那個純善好擺布的長安,她靜了片刻,歡喜道“長安啊,哀家的長安,我的兒,你活著,哀家念著你,都病了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