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眾官因為要摘官帽,都很害怕,萬一摘了戴不回去了呢,不由都汗透衣襟,口中呼著“微臣惶恐!”
有個年輕的官員叫元豁,可可愛愛道“帝君,摘帽子,是我們理解的那種前麵是‘革’字後麵是‘職’字那種摘嗎?我們還能把帽子戴回去不?”
帝千傲笑道“愛卿這個問題不好。朕該反問你,你願意戴回去嗎?”
眾人心中一凜,帝君並非真的親和,帽子能不能戴回去恐怕取決於各位的態度,伴君如伴虎,他雖笑卻危險至極。
帝千傲輕笑著拍了拍自己擱在龍椅上的龍帽,“朕的帽子都摘了,愛卿不必惶恐,此摘就隻是字麵意思,你們以為是要革職?不是的。不必緊張。宋愛卿,納蘭愛卿,你們帶個頭。身為丞相和大理寺卿,要做先鋒。”
宋相名叫宋善文,昨日帝君讓他給閨女宋凝辦了喪事,閨女私通蜀國亡國太子,令帝君蒙羞,他連夜把喪事辦了,今日後夜突然被帝君召到了禦書房夜談了很久,他明白帝君的用意是拿他當武器和棋,他忙躬身向前,說道“是,帝君,既然不談是政務,大家就輕鬆些。”
說著,宋相就將插著頂戴花翎的官帽摘了下來,夾在胳膊和腰之間,頭發花白,有汗珠從額心滾下,老了,不希望女兒醜事曝光,毀了一世英明。
納蘭修也參與了與帝君的夜談,女兒姣姣也是自己心裡的恥辱,當年的琉璃瓦,還有白綾,唉。往事不堪回首,他也跟著摘了官帽子。
榮親王,康莊等也都摘了帽子。
眾官見丞相和大理寺卿、王爺將軍都摘了官帽子,於是也都紛紛的摘了帽子。
青蠻的父親,青遠州老先生也摘了帽子。
帝千傲先從家常聊起,對青老先生道“青老喜歡茶道?令愛挺會沏茶。一道水,二道茶,三道四道是精華。昨兒給朕奉了第三道茶水。”
青老隻怕是女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觸怒龍威,隻躬著身子小心的回著,“微臣,隻是略懂茶藝。和帝君比起來,不值一提。小女青蠻,班門弄斧,賣弄了。”
帝千傲小燕,“青老過謙。”
青老先生不敢多問,君心難測,隻陪著笑。
帝千傲提口氣,豁出去了,脫口道“教你們留下,是知會你們一聲,朕要整頓後宮。”
眾人大震,“整頓…後宮,微臣沒有全懂,是在宮內整頓,還是整頓到宮外去?”
帝千傲輕輕一咳,半眯著眸子道“在場都是沾親帶故的,關起門來,都是自己人。朕的話不好聽,有點傷人。但對事不對人。朕決定休去後宮女子,一個不打算留著。”
眾人“”
一個不留…
蒼天啊!又清後宮?第二回了。我閨女上回被清回來一次了……又要被清回來一次?!愁死了!
殯葬閣的徐大人弱弱道“帝君,臣可以問問原因嗎?”
帝千傲目光溫和的鎖著徐大人。
徐大人就想起來自己夥同榮親王、海胤還有滄淼製造的帝君假死事件了,他偃旗息鼓道“臣不問也可以”
眾卿家表情豐富多變。
海胤氣氛尷尬到結冰了!
“近年來,後宮之亂,嚴重影響朝綱。朕不提女子名姓,隻隱晦暗喻以保諸位顏麵。”帝千傲將手握在龍椅扶手,沉聲道“舊都有蘭花與龍替私通,有孕冒充龍子索要後宮名分。新都有百靈勾結影衛頭目弑後,更有白兔勾結賊國餘孽,珠胎暗結試圖複辟。後宮之亂,震驚朝野,令朕瞠目!”
百官皆額心滲出冷汗。
蘭花,納蘭嬌。
百靈,楊清靈。
白兔,宋凝。
納蘭修,宋善文心中狂跳,已經汗透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