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如一個為難的當家主母,領著一群半大小孩,就挺難管的“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好不好,打傷了你們爹娘也操心,本宮也不好解釋。今兒給你們講了什麼,四德,德、言、容、工!你們沒聽懂要直說啊!”
“康夢小心,青蠻要拽你發帶!”
“蠻兒注意,康夢要絆你腳踝!”
“康夢從三歲就學過拳腳,好厲害啊。”
“青蠻也不差啊,屬於無師自通,居然沒有敗下陣來!”
眾妃都沉浸在武林大會中,皇後娘娘的大道理全拋腦後去了,法不責眾,不能把後宮全處罰,額,這話有點顫,不會全處罰,對吧?
洛長安為難道“婦德,婦言,婦容,婦工算了。”
她說著,就放棄了,轉手將窗戶推開,而後托著腮看著窗外的荷花池,池子裡開了幾朵冬蓮,偶有大雁掠過,她覺得景色美好,便嘴角有了幾分笑意。
帝千傲教海胤伴著踏入了龍寢院子。門外家什令他分外不悅,到底是朝堂多耽擱了些時候,沒趕在皇後早會前下朝,讓人卷鋪蓋滾蛋,怎麼就聽不懂。
他抬起左腳將龍靴踏入了外廳門檻,入目之處,似有鶯鶯燕燕比武打擂,喝彩鼓勁之聲不絕於耳,他便將左腳又出了門檻,往後退了數步,抬起頭來,看看門頭匾額。
匾額上題有龍寢二字。
海胤俯身道“沒走錯地方,是龍寢。”
帝千傲睇了眼廳內‘盛況’,有些納悶“皇後在搞文娛建設,拉練提高諸人身體素質?”
海胤也是不解,“也有可能。冬天冷,著涼的人多!操練起來,身體好!可能是在做早操!”
帝千傲將腳步一轉,步向旁邊側門。
海胤忙說,“使不得,使不得,那是側門,您您這身份得走正大門。側門那是皇後的後宮裡人走的地方,大房不能走。”
帝千傲聞言,便一腳邁入了側門,大有此側門非我莫屬的意味。
海胤一怔,這是多想做皇後的‘後宮裡人’啊!
帝千傲由側門經轉廊步入了外廳,他於宮柱前駐足,便於喧鬨的‘擂台’後看見了自己恬靜的妻子,她正托著腮,嘴角噙著笑意看著窗外冬蓮,如喧囂中的一方淨土。
帝千傲抬手將身上披風解了,由後麵的海胤接住了,他輕手輕腳步至洛長安身近,低了身子與她同高,循著她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隻見大雁掠過冬蓮,寒流波麵,大雁冬蓮,不由嫉妒主母大人眼底的冬蓮大雁,“朕在想,大雁該早些北飛,來年春上北飛顯得晚了。”
聞聲,洛長安心中一緊,接著便有龍涎香以及淺淺酒釀氣侵入了鼻息。
她將手壓在心口回了頭,正與半低著身子在她身側的帝君鼻尖相觸,她立時耳尖紅了,帝君卻淺淺笑著,“若非你屋裡人太多,內廳還有你娘家兄長,就要解了你腰封,看看玉璽墜子掛得勞不勞了。”
洛長安心中怦然,忙將身子後撤,遠了二分,見他麵色有些蒼白,眼底也有疲憊紅意,便關切道“身體不舒服嗎?”
帝千傲鼻間嗅到妻子身上暖香,隱隱緊了呼吸,在她身畔椅上坐了,手壓在胃部,“沒事。和娘娘討杯溫茶飲。”
海胤湊在洛長安耳邊道“帝君胃疼。”
洛長安連忙倒了溫茶遞給帝千傲,他連著她手將茶杯一起握了,低聲道“可是貼著身子暖的茶?”
洛長安習慣了他在她跟前就亂了,隻說“茶爐子煮的茶。”
帝千傲滿眼興味,拿著茶便飲了一口,又說“茶香不如主母大人落在茶盞的素手餘香。”
洛長安見他嘴唇上慘白得厲害,心裡也漸漸升起心疼之意,“怎麼胃突然疼了?一早如何飲酒了呢?”
帝千傲沒細說,眸子四處桌案看看,見擺著核桃酥、蜜餞之類的茶點,又問她“今兒茶點沒供芙蓉糕?”
洛長安臉上一熱,“肚子裡的想吃獨食。”
帝千傲心裡一甜,“得經娘娘口用了給肚子裡的。芙蓉糕予取予求。”
洛長安到底敗下陣來。
帝千傲隻睇了眼那邊如火如荼的‘擂台’,詢問著“今兒娘娘早會是宣講什麼內容?刀光劍影的。”
說著,又抿了口茶至口中。
洛長安把桌案上的東冥婦禮記往他跟前推了二分,“今兒給她們講三從四德裡的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工!”
“四德?!”帝千傲一口茶水險些卡在喉嚨,好容易咽下去,又看著那邊的武林大會,我媳婦兒好厲害,是怎麼講的,可以講出這等你死我活的反效果,“朕好奇,是哪一條使她們受了刺激?”
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