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早就寵冠六宮了!
秋顏聞聲,不由臉上一熱,噗的一聲,將藥吐了出來,她用帕子擦拭著沾著藥汁的嘴角,咳嗽著道“沒沒有啊。隻是國舅說這安胎藥好飲,而我正好口渴罷了。”
滄淼稍微平複了些,見她形容可愛,因咳嗽半眯著大眼,不由心生歡喜,苦口婆心地講著道理“秋將軍,你看,帝君將平複‘西冥狗’的重任交給了你,你就要心無旁騖地去處理正事。心中不能有雜念。”
“哦”秋顏睇了眼一本正經的神醫,他談吐間有沁人心脾的藥香,我出任務經常受傷,屋裡挺需要大夫的,並且他打不過我比較好擺布
滄淼繼續溫聲道“太後都在秘密調查‘邪教’了,你得有危機意識,不能被太後先查出來邪教的根據地啊!眼下邊疆多有亂民在‘西匪’煽動之下成暴亂,自焚,無目的亂殺人,諸般異狀都以皇後腹中乃是妖星降世為由,衛黎、白澤、康莊等都要遠赴邊疆去鎮守。你的心思不能用在戴頭花上麵的!”
秋顏紅著臉,好嚴格神醫,比帝君對我還嚴格,帝君都沒有因為我的頭花而斥責我不務正業呢,顫聲道“知知道了!”
滄淼頗為滿意道“你把頭花摘下來。你把我上麵這席話告訴童寒,他就不會怪你不戴這頭花去給他娘做壽了。先國家大我,再我家小我嘛!”
秋顏覺得神醫說的很正確,的確自己該把一腔熱血都用在精忠報國上,抬手便將發髻上的頭花摘下來了,“這樣可以了嗎,神醫。”
“可以了。”滄淼嘴角噙著笑,目光睇了下她手中藥碗,也覺得自己一席話酸了,實際彆人有婚約,自己什麼也不是,酸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本來該屬於自己的人,怎麼就被人截胡了,“喝吧,不是口渴了?”
“嗯”秋顏便就著藥碗又飲了二口,她飲時他目光未離開,她抬起眸子與他眸光相接,竟都為之一動,便又移開了目光。
洛長安和帝千傲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會心一笑,曾經他們似乎也這樣曖昧過
洛長安小聲對丈夫道“替他倆著急。”
帝千傲頷首,“是。扭捏。”
海胤都無語住了,這幫人替你們倆都著急十五年了好嗎!你二人才徹底和睦不足二刻鐘!就替彆人操心上了!操心自己!給我好好膩歪!
劉勤努力送下腹近三碗藥膳,也是實在人了,到底喝不進去了,雙手合十對滄淼服軟道“好哥哥,我飲不下了。饒了我,饒了我。折銀子給你!”
“看你還誇不誇海口了。”滄淼隻笑著打趣他兩句也沒有繼續鬨他,隻教藥童將剩餘的藥膳分發各處給宮人食用,避免糟踐好藥膳。
劉勤笑著道“再不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啊。被帝君給治改了。”
海胤看看時辰,隻差片刻就巳時了,於是躬身對帝君道“帝君,巳時了。白澤少將已經在點將台等您親自踐行了。”
“走吧。”帝千傲聞言,便摸了摸洛長安的發髻,而後往門畔而去,臨出門,回頭又看了看洛長安,人多,到底沒能有機會親親她。
秋顏也離去了。
帝千傲在回廊上和滄淼二人同行了一段,笑道“你行不行?差點火候。朕孩子都幾個了。你還沒入門。”
“我又不是你。她又不是洛長安。我但凡強迫秋顏一下,她能廢了我”滄淼打趣自己。
帝千傲隻是笑,“你比我還費勁。近三十五了。繼續耽誤。爭取耽誤到五十三。”
滄淼苦笑,“她的確快成親了。我行,不差火候。但童寒怎麼辦。都是情同手足的兄弟。童寒替她擋箭,險些命都沒了。她爹娘對童寒滿意,兩家是世交。”
帝千傲笑言,“她對誰滿意?做個男人吧你。把話說開。”
海胤對對對對對對對對對!我的神啊。把話說開!帝君可算學會了!都會教彆人經驗了。感動死我了!把話說開啊,帝君說的!!!
滄淼看了看正在瘋狂腹誹的海胤,他自己實際也覺得帝君說這話挺有意思的,他忍不住道“對對對,把話說開!你用了十五年,終於說開了。”
帝千傲也有些失笑“經驗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