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水沾了傷口有些蟄,秋顏微微眯了眸子。
“秋顏,昨兒定想出好辦法了吧,關於怎麼查案?”滄淼閒談般地問著,語氣中有著對她能力的肯定,令秋顏很舒服很受鼓舞。
秋顏眼眶一熱,“嗯!想到了。昨兒您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順著想,後來我就得一大膽的想法,我要誘蛇出洞,然後深入敵穴,與外援裡應外合將敵人一舉殲滅!”
“好樣的。我就知道你能行。這事還得靠你了結。”
秋顏快樂地笑了,“神醫不覺得我在天方夜譚,紙上談兵?”
滄淼輕笑,“在成功前,所有想法都是天方夜譚紙上談兵。成功了以後,它就是錦囊妙計。打定主意,努力就是了。”
秋顏心中暖暖的,許是在童寒那裡受了極大的打擊,更覺神醫溫暖和偉岸以及包容,“我正說向您求一種經久的香呢。我若深入敵穴,得留下蹤跡給外援,使其追蹤。”
滄淼頷首,“這個香,你找對人了。我有香蠱可埋胸脅之下。縱然沒有,我給你調製香薰,易如反掌。”
秋顏動容的點點頭,“嗯,謝謝您。”
“另外,這是我這些年積累的毒物的解藥,五步蛇,寡婦蜘蛛,火蟻,樹皮蠍等百餘種毒物基本囊括。你將這些解藥在這二日都送下腹去。西狗善毒,提前有備無患。解藥無毒可放心用,當健體藥使。”蒼淼將他提前備好的藥盒子遞給秋顏。
秋顏將藥物都接下,甚是感動,漸漸的對滄淼生出親近依賴之感,喜歡和他相處,她輕聲道“神醫,您人真好。對我也好。我們都很喜歡您。”
“你們?”
“嗯,夜鷹,嫪擎,海公公,還有還有我。大家都很喜歡您。就是您很照顧我們,我們生病了受傷了,總是您幫助我們。就像我的叔叔。”
“叔叔。”哎。心都碎了。我想睡她,她把我當叔叔,這是質的差彆。
秋顏懊惱的抓抓發絲,“我是粗人不會表達。是大哥哥。”
“大哥哥就聽起來如意多了。”滄淼微笑。
秋顏這才吐口氣,他挺在乎年齡?
“神醫,如果您不開心,我可以陪您多說會兒話。我也可以打拳法給您看。”秋顏認真的說著,“我的特長不多,愛好也不廣泛,琴棋書畫都不通。女紅也不會,煮飯也不行。獨武功好,各種兵器我都熟。弓弩槍棍、刀劍矛盾斧、鉞戟殳鞭、鐧錘叉鈀戈,十八般,您想看什麼,我都可打給您看。”
滄淼本正給她敷藥,便聽她一本正經地剖析著她自己的短處和長處,他不由滿眼興味,“想讓我開心?”
秋顏頷首,“嗯。想讓您真正的開心,發自肺腑的,而不是強顏歡笑。”
滄淼眸子一凝,把自己給我,我就開心了,“十八般武器表演,許是不能讓我開心起來。
我想要武功獨好的秋顏屬於我。
秋顏抬眼看了看他,“怎樣才能使您開心呢?”
滄淼沒有回答,險些一句‘彆跟童寒,跟我吧’就說了出來,他為她敷完藥,將藥箱合起,深深凝著她的眸子,另起話頭,“秋顏,昨兒沒休息好嗎,眼睛紅紅的。”
“嗯,昨兒一宿沒睡。”想除狗的辦法,看著神醫的衫子,攥著神醫送的不倒翁。
滄淼心中頓疼,且酸澀難忍,是和童寒在一起所以一宿沒睡吧,這麼可愛的姑娘在身邊,哪裡有心睡眠。
“原來,一宿沒睡。”他將手緊了緊,走去窗邊,將輕薄的紗幔合起,晨曦透過紗幔籠進室內,在他身周留下柔和光暈,看起來美好不似凡物。
秋顏見他將窗幔合起,登時間徒增親密感,她將手輕輕攥起,“您,何以合起窗幔?”
“秋顏,我認真想了一夜,我決定犯錯。做些對不起兄弟的事情。”滄淼沉聲說著,“也做些有違倫常的事。”
秋顏不解,“我不明白。”
“秋顏,清早裡,男人晨起時,你此時來還衣,我不能冷靜。謝謝你把我當好人,但我不是。”
秋顏不懂什麼是男人晨起,在她懵懂的目光裡,他將手鬆了窗幔,邁了步子朝她步來。
“合起窗幔,是因為…我要吻你。”
“神醫……”
“嗯,要吻你。從昨夜子時起,就想了。”滄淼來至她身邊,將手撐在她所坐的檀木椅兩側,微微俯身,“我想唯有如此,我才能偷得片刻歡喜。”
他溫柔地鎖著她的眸子,誠實地將他的感受告訴了她,不進犯,不勉強,耐心地等著她的回應,她可聞他漸緊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