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留行!
三保看著這半隻雞,早已饑腸轆轆。
但礙於在彆人家裡,還是事先未到招呼就跑了進來,著實有些失禮。
於是耐著性子,站在廚房門外,等待阿亮嫂拿水。
阿亮嫂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最為普通的農婦,一身粗布麻衣顯得格外不起眼。
雖然得了自家男人撫恤金,可依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打扮,為了自家娃娃將來有個好的歸宿。
她硬是把那些錢給藏了起來,今兒難得弄一隻雞,也是因為學堂的夫子誇了句孩子是塊讀書的料兒。
阿亮嫂一番大喜後,才下了狠心買了隻雞拿回來做。
誰知就這麼不湊巧,碰上一位餓肚子的旅人。
本想拒絕的,可這老好人的性子著實讓她無法拒絕。
“您這名字還真奇怪,就像個外號一樣,水來了,拿好。”
三保笑著接過阿亮嫂裝滿水的瓷碗。
拿過來,就一飲而儘。
阿亮嫂看在眼裡,兩隻眼睛都笑彎了腰。
“慢點兒,屋裡還有,嗬嗬,您這是從打哪兒來?”
“阿嫂見笑,我是從北邊過來的,準備往臨安去。”
聽完這話,阿亮嫂前腳還一臉笑意,立馬換上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
三保看在眼裡,有些疑惑,連忙問道。
“阿嫂您這是怎麼了?”
阿亮嫂上下打量了一下三保,有些結結巴巴地問道。
“您這是這是要去臨安複命還是去委托?”
這複命的意思就是以為三保是風雲堂的殺手,滿手沾滿鮮血之人。
這要是去委托的,那就說明眼前的人是一個買凶殺人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家夥。
阿亮嫂兩隻眼睛淚花都快要冒出來了,她心疼自己的半隻雞,怎麼喂了這樣一個壞人。
三保不解其意,可見阿亮嫂就快哭出來,連忙揮手道。
“不是都不是,阿嫂這是怎麼了,我隻是答應了一個朋友,他也要去臨安,與他見麵而已。”
阿亮嫂抽了抽鼻子,再次看了看三保,見他氣度極好,還帶點兒佛相,不像是那窮凶極惡之人。
而且假如是那風雲堂門人,她可沒見過會與他好言相對的,一個個儘是凶神惡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