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不留行!
“薛哥哥,莫非你也對這北疆小王爺有興趣?”
薛塵哈哈一笑道,“不瞞你說,我本是臨安人士,雖說沒有真正看到過這位混世魔王,可這名聲自然是聽過的,要知道風雲堂在臨安駐紮近10年,一夜之間便消失不見,如何不對這北疆小王爺感興趣啊。”
鐵戰在一旁連忙擺手道,“薛兄弟說話還是小心些,雖說這葉一南是北疆人,可畢竟是官場上的人物,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公子哥,我們這幫江湖人如何能評價他,可彆被我這師侄給帶溝裡了。”
說完,還瞪了溫溪一眼。
溫溪隻得頑皮地吐吐舌頭。
薛塵連忙勸道,“江湖事乃天下事,天下事乃江湖事,這夜間閒談不妨事。”
“溫小弟,你就快說說,我這肚子裡的好奇蟲,已經被你勾起來了。”
溫溪看了一眼鐵戰,見他沒再說什麼,便抓起桌上的一盤花生米。
邊吃邊說道。
“這葉一南貴為北疆小王爺,在未出北疆之前一直都是一名紈絝的小王爺,玩女人,喝花酒,日日夜夜花天酒地的,他的事跡傳到這天陽老實說大家都是看不起的,隻道是北疆的未來要被他葬送。”
薛塵點點頭,江老頭雖說隔著一張桌子,可也把凳子挪了挪,坐在薛塵一個身位的地方,也算是聽得清楚。
但是那曾小濤,聽到談論葉一南,神情稍顯有點兒不自然,彆過頭去,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可是!這天陽朝廷肯定是喜歡的。”
“哦?為何?嗬嗬,薛小弟是怎麼看的?小老兒我也好奇起來了。”
江老頭兒又把自己的凳子往前拉了拉,幾乎坐到了他們這桌麵前,一臉好奇道。
“你們想啊!北疆的葉家驍勇善戰在現任王爺葉世昌的手中,肯定是一隻足以摧毀一個國家的存在,這麼強大的軍事力量,朝廷焉能不如芒刺背,嗬嗬我隻是說出我的理解,各位千萬不要對號入座,要不然我家師叔又要罵我了。”
鐵戰拿起酒搖搖頭,有些無奈地站起身,走到曾小濤這一桌坐下,換上一副笑臉與之喝起酒來。
見鐵戰走開,江老頭兒大大方方地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連連點頭道。
“繼續,對吧,少侄子。”
薛塵也點頭示意溫溪繼續。
溫溪放入嘴裡一顆花生米,繼續道。
“所以這葉一南無論乾出任何荒唐的事情來,朝廷都是十分歡迎的,你想啊!將來這葉一南當了王爺,就憑他之前的名聲,如何能掌控好這北疆的軍士,那朝廷說不準就能兵不見血刃地把北疆徹底收回了呢。”
薛塵也表示同意,他倒上一杯酒,雙指輕輕地移到溫溪麵前。
“溫小弟此話倒也不差,不過可惜朝廷的算盤打了個空。”
“誰說不是呢!”
彆看溫溪是個半大孩子,這喝酒的姿勢還十分熟練,端起來就一飲而儘。
“這次他鬨得動靜簡直太大了,假如你說他帶著幾隊北疆軍到中原來揚武揚威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就一個人,身邊還隻有一位老仆人,重收邊關城,斬殺紅龍會,連那個富可敵國的桑家他都來去自如,甚至咱們江湖上最頂尖的四劍之一,也被他搞定了,這樣的人是多麼的可怕!朝廷又如何能留他!”
說到激動處,溫溪像個小猴子一樣,摸摸後腦勺不解道。
“薛哥哥,這也是我沒想通的地方,你說他要是藏好鋒芒,等繼承了王位再如此這般這還好說,可王爺葉世昌還健在,據說身子骨還挺好,他就不怕這朝廷奪了他世襲罔替的資格?”
“嘿!你這話說的,小兄弟可知這封疆大吏可是當今天子定的,君無戲言,怎麼會忽然把那份資格給奪去。”
江老頭兒摸摸胡子調笑道,果然還是個毛孩子,說得一道一道的,真要官場的事情拿來看,卻還是不夠懂。
隻見溫溪抓住薛塵的手,輕聲道。
“你家叔叔這麼說,倒也不算錯,可你們二位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小王爺雖然自認還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天陽朝廷的事情,但事實上他早已惹怒了天子。”
“什麼!”
江老頭兒驚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的侄子。
薛塵低眉想了想,隨後抬頭肯定道。
“沒錯,你是對的。”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溫溪從江老頭兒手中奪走一壺酒,徐徐道。
“嗨~你這當叔叔的怎麼還沒你家侄兒聰明,因為之前一直以紈絝示人的北疆小王爺欺騙了整個天下,特彆是天陽龍椅上的那位,你覺得天子會吃這啞巴虧?當然啦,我是不懂什麼政事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假如天陽有著收回北疆的打算,那麼這下看起來之前的朝廷對於北疆的謀劃就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了。”
“薛塵”用左手手指在自己鼻尖處摩挲,溫小弟的話他怎會不理解。
上次讓沈濤送寧天翔的女兒孫子回去,歸來的時候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天陽已經把葉世昌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虎符給收回。
以前的北疆可以說是掌管著整個天陽的軍事力量,可現在也隻剩下北疆葉家軍基本盤。
不得不說因為自己這次出去的關係,讓北疆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境地。
前有梁國後有天陽,假如兩國來個前後夾擊,那這幾十萬北疆軍能夠抵擋得住嗎?
這溫溪說得的確不錯,朝廷已經對北疆的態度來了個十分大的轉變,而且聽沈濤講過,現在的天陽的軍事實力,已經牢牢掌握在了天子兒子楚王的手裡。
楚王為人不怎麼樣,倒是他身後的萬眾佛普賢是個麻煩事兒。
此人的聰明才智可不在他師弟普度之下啊。
想不到在這種地方,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著如此的見解。
隻見一壺酒下肚,溫溪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嘿!你這毛孩子看上去不大點兒,這酒量還真是不錯啊!”
溫溪連忙把指頭伸向自己嘴唇上,示意江老頭兒小聲點,以防自家師叔聽見。
隻見二人轉頭一看,誰知這鐵戰的酒量著實不行,居然在和曾小濤喝了幾杯後,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曾小濤則麵無表情地喝著自己手中的酒。
“嗬嗬~二位可莫見怪,我自小酒量就好,在門裡的時候能喝過我的人不多,他們都說我在娘肚子裡的時候就已經學會喝酒了,這酒您老拿好。”
說著,溫溪就把他們這桌剩下的那壺酒推到了江老頭兒身前。
江老頭兒接過,正要倒酒。
被薛塵給攔了下去,他看著溫溪問道。
“可你還是沒說那北疆小王爺為什麼可憐?”
“這事兒啊!嗬嗬。”
溫溪笑了笑,整個雙腿跳到凳子上,頗有點兒放蕩不羈的姿態。
隻見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