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蘇淺也沒有反駁,隻是自嘲地輕哼了一聲。
這一聲不似歎息卻更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了司少衍的心上。
五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像是席卷天地的野獸,隻剩下撕扯的本能,讓人打從心裡發寒畏懼。
他一直以為在唐軼的治療之下,她已經漸漸正常了,但是現在他並不能確定。
在她隱藏的麵具之下,她藏了無儘的心事,誰也看不穿。
這個時候,司少衍的助理進來彙報情況。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主子這麼有耐心這麼溫柔的對待彆人,助理一時間都有點愣住了。
貿然被打斷,司少衍多少有點不悅,眸色更是暗如夜井,冒著涼意
“何事?”
助理回過神來,慌不忙迭的回答道“主子,邊境那邊似乎有動亂,家主派你儘快去處理。”
“這點小事還需要我親自去?”
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趴在一旁的蘇淺,眯了眯眼睛,還是因為老頭子知道他來見她,所以特意給他找點事情做做?
助理把頭垂得很低。
很明顯他是炮灰,這個時候他不敢隨便開口。
司少衍將她額前的碎發繞到耳後,很是好脾氣地開口“淺淺,我有點事情需要先去處理一下,我留個司機給你,一會兒送你回去。”
蘇淺這會兒清醒了一點,她擺了擺手“不用留司機給我,我清醒了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司少衍很不放心她,就算她不願意他還是給她留了個司機。
司少衍離開後,蘇淺又給自己要了幾瓶烈酒。
幾瓶下肚,她發現自己那是越來越清醒,原來不是酒醉人,而是人醉人。
她回到帝景莊園的時候一身酒氣,陸明修在看見的時候,不自覺地就皺了皺眉。
“你喝酒了?”
蘇淺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回了一聲“沒有。”
這酒的味道這麼濃烈而又刺鼻,她居然說她沒有喝酒?
她究竟是怎麼舔著臉說出來的?
他不介意她喝酒,但是喝得爛醉他就有點不適了。
他剛想開口說話,蘇淺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來猜一下,你是想對我說下次喝得爛醉就禁止進入帝景莊園的大門對嗎?”
陸明修聽後眉皺地更深了。
陸明修有潔癖,討厭煙味,討厭酒味,討厭一切帶來刺激感的味道甚至包括食物。
他對自己的生活設下了條條框框,就連對自己的喜歡的人和食物也設下了標準。
蘇淺才不管他此刻的臉色變成什麼樣,任由自己舒舒服服地癱軟地坐在沙發上,差一點點就要躺下去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似笑非笑地看著不遠處的陸明修
“陸大少爺,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喜歡秦雲霜而設下喜歡的標準,還是正好因為秦雲霜符合你的標準你才喜歡,還是說若是彆的女人符合你的標準你會喜歡彆的女人?”
陸明修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冷凝,卻在下一秒,他突然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濃稠而又迷離,聲音低壓而又喑啞“你問這個問題,我可以當成你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