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詭事錄!
佟海山,此時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並沒有對祖孫二人動粗,每當小白玉霜登台時,他便邀朋聚友前來捧場,並且以贈花為名,到後台與小白玉霜搭訕套近乎。
時間一長,佟海山終於開始按奈不住了,於是,讓手下弟子在小白玉霜回家的途中埋伏,一見小白玉霜便衝出來攔住膠皮(黃包車),對調戲羞辱,嚇得小白玉霜一時竟不敢出門演出。
佟海山見時機成熟,立即登門拜訪,並信誓旦旦地打下包牌,有他小佟五在,沒人再敢造次。當然,他不能無償擔當“護花使者”,他的要求很簡單,請李小姐到他府上一敘,權當交個朋友。
李卞氏到此隻能妥協,帶著小白玉霜到了佟海山的家中“謝恩”。佟海山趁機強行無禮,事後用小刀將自己的大腿紮傷,以示對小白玉霜的忠心。同時也為警告小白玉霜,如果不從了他,他手中的刀子,就不知道要紮在誰的身上了!
自此,小白玉霜成了佟海山的人,除了身體之外,精神也備受折磨。佟海山把她當成搖錢樹,隻要她拚命掙錢,而不顧及她的死活。
而佟海山卻變本加厲地欺負祖孫二人,他為人暴虐,對待小白玉霜輕則破口大罵,重則大打出手。但他從不打小白玉霜的臉,他要留著這張臉為他賺錢。
據一位津門老藝人回憶,佟海山患有腳癬,每天晚上都要小白玉霜給他燒水燙腳。有一回,這位老藝人跟幾個朋友到佟海山家裡談事情,佟海山的腳癢發作,急命站在一旁的小白玉霜去端水給他燙腳。由於時間倉促,水燒得不夠熱,惱羞成怒的佟海山當著眾人的麵,一腳將水盆踢翻,揪住小白玉霜的頭發,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眾人趕緊勸阻,佟海山這才罷休。
身在苦海的小白玉霜一心想要逃離,但佟海山發下狠話,隻要她敢逃,就挑了她的腳筋。恐懼之下,小白玉霜不敢逃跑。終於有一天,她實在無法忍受佟海山的折磨,在隆冬之夜身穿睡衣逃至街頭,直奔曹錕一個小兒子的家中跑去。原來,她早在北平之時就認識了這位曹錕之子,走投無路的窘境之下,隻能借助這位曹錕之子保護自己。
很快,佟海山便打聽到小白玉霜的下落,並且發下狠話,誰敢包庇得罪他的人,他就要摘了誰的“眼罩兒”(雙眼)。
曹錕聞訊之後,十分擔心自己著了佟海山的道兒,立即找到天津警備司令部,稽查處長白世維出麵代為調解。曹錕在世之時,對白世維有過關照,如今故人之子求到自己的門上,白世維不能不管。於是。白世維在登瀛樓擺下“和頭酒”,邀請佟海山前來赴宴的同時,還請來幾位北派青幫大佬作陪。
佟海山單人匹馬前來赴宴,落座後麵如死水,一言不發,毫不將白世維以及各位青幫前輩放在眼中。白世維敬酒之後,說出曹公子所托付之事,希望佟老板給個麵子,不要再為難小白玉霜。
哪知佟海山一點麵子都不講,拍案而起,行了一個“羅圈兒禮”,說自己還有事兒,繼而揚長而去,弄得白世維當眾出醜。在座諸位見此情形,紛紛起身告退,一場宴席不歡而散。
白世維深感自己受了奇恥大辱,自己好歹也有些身份,居然被一個“雜八地”的混混兒給當眾奚落了一頓。不由得氣炸連肝肺,搓碎口中牙。盛怒之下,派出一隊荷槍實彈的軍警,將目中無人的小佟五抓進大牢,要搓一搓小佟五的威風。
可沒想到,佟海山根本不吃這一套,非但沒有服軟,還揚言要找人“辦了”白世維。佟海山之所以這麼放肆,是因為他有個外號叫“佟大姑”的姐姐,這位佟大姑,在當時的天津衛可是個風雲人物,乃是個悍婦女混混兒,黑白兩道沒人不給她幾分薄麵。
佟大姑各處遊走,不但讓人威脅曹錕之子,還親自前往北平行轅公署,狀告白世維欺壓她的弟弟佟海山。
白世維沒有想到,這對姐弟居然如此狂妄,窩火加憤怒,乾脆來個先發製人,讓人將佟海山押到小王莊法場處決了。佟大姑一見白世維動了真格,也就不敢再“炸刺兒”了。不過白世維仍不肯放過她,幾天之後,海河上浮出來一具“河漂子”,經過辨認,居然是佟大姑。
說到這裡,再借一位津門老藝人的回憶,說說槍斃佟海山當日的情景。這位老藝人說槍斃佟海山那天,一點兒風聲都沒有,一大早起來,突然聽人說要槍斃佟海山,直到佟海山被押到新華路遊街示眾,大夥兒才紛紛湧上街頭看熱鬨,剛看到五花大綁的佟海山到了新華路,馬上就奔了小王莊,速度之快令人匪夷。事後,才在東馬路貼出一張告示,上寫佟海山的罪名是通匪。
佟海山被正法之後,獲得自由身的小白玉霜,攜帶年邁的祖母李卞氏遠走他鄉,離開了天津衛這塊傷心地。
王士海
王士海是天津丁字沽人,其父係封建腳行把頭,王士海子承父業,稱霸於丁字沽、堤頭一帶。王士海及其弟王士江為爭奪腳行,曾殺害腳行把頭李六,逃匿於日租界,托庇於日本人及幫會勢力,逍遙法外。日軍占領天津以後,王士海認賊作父,成為日本侵略者,壓迫奴役中國人民的幫凶。
大約在一九四一年,天津鐵路警務段的日本特務頭子阿部,授意王士海組織特務隊,負責維護京山、津浦、京漢等鐵路沿線的治安。這個特務組織命名為“義俠隊”,王士海任隊長,總隊部設在河北賈家大橋現河北區文化館,下轄四個大隊,約有五、六百人,都是王士海的徒弟。“義俠隊”在鐵路沿線,對群眾任意扣上“私通八路”的罪名,燒殺搶掠,敲詐勒索,無惡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