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謝時安在阮家公司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三夜,就連阮承也坐鎮集團,不曾離開。
卻終究沒能挽救阮家的頹勢。
阮家集團的股票被多方機構惡意做空,在謝時安婚禮當日,股價直接腰斬,暴跌50,日損失高達1809億!
暴跌的幅度,並未在第二天有所緩和。
股價一路從50降到30,到第三日,已然史無前例地跌破10!
10,是什麼概念。
這意味著,阮家數千億的資產,數日間幾乎徹底蒸發。
這對阮家的打擊,是致命的。
對方顯然謀劃已久,一旦出手,又狠又快,阮家股價如瀑布般一瀉千裡,謝時安便是想要相助,都無從可助,來不及相助。
京城一夜間,便換了人間。
昔日如雷貫耳的阮家,而今,不斷與股價暴跌、損失慘重、資金周轉困難、破產等詞聯係在一起。
阮承大受刺激,吐血昏迷,後來從集團直接被急救車送往醫院,性命一度垂危。
謝時安在醫院守了兩日,直到阮承轉危為安,這才能抽出時間,回了趟小院。
他幾天沒睡,加以心力交瘁,夜裡又受了涼,咳嗽嚴重。
回到小院時,他腦袋都昏昏沉沉的,來不及跟桑淺淺說什麼,就倒頭睡了過去。
醒來時,竟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謝時安起身下床,去客廳找桑淺淺,客廳裡沒人。
陽台,院子裡,都沒有。
謝時安無端就有些發慌,快步去了桑淺淺的臥室,裡頭也沒人。
正要去問那些保鏢,桑淺淺是否出門時。
就見廚房的門被推開,桑淺淺係著圍裙出來,一見他,舒了口氣。
“你總算是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我生怕你出啥事。”
她轉身進去,不一會兒端了碗蜜色的糖水出來,“我看你咳得還挺厲害的,給你煮了蜂蜜冰糖雪梨水。以前我們科室的人隻要咳嗽,一喝這個就會好,還是薛主任教的呢,你試試。”
謝時安接過,捧著溫熱的糖水,怔怔地望著她。
“這麼看我做什麼?”
桑淺淺有些不自在,解了圍裙,“這屋裡就我們倆人,我不管你,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些服侍的下人們,壓根不敢隨意進謝時安的房間,更遑論進去看他的情況。
隻隔著房門問了句用不用叫大夫,聽謝時安含糊地說不用,下人便不敢再打擾他。
屋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桑淺淺倒是聽著謝時安的咳嗽大半晚加一整天。
煮個梨水,也算是舉手之勞。
梨水溫熱,謝時安低頭喝著,心裡泛起柔軟與暖意。
卻也有著潛藏的,說不出的擔心與憂慮。
郭定嵩那日說的那句“不是你的,終歸不會是你的”,如陰影般,始終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一碗梨水喝完時。
謝時安終於下定決心,“淺淺,你簡單收拾下,我帶你回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