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壓根就沒走?
“那輛車被阮承的人做了手腳,半途爆炸了。眼睛受了點傷,記憶也暫時受損,不過現在都沒事了。”
桑明朗頓了頓,“是阮曉霜及時趕來,救了我一命。””
其實就是車子不爆炸,桑明朗也沒打算走。
妹妹還在阮承手裡,他怎可能放心離開。
彼時他的打算,是半途下車,聯係他的人,再回小院設法救出桑淺淺。
隻是沒想到阮承心思太過歹毒,壓根就沒想讓他活著。
桑淺淺聽得心驚膽戰,阮承這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他和阮曉霜的品性,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不像親兄妹。
“哥,阮承到底怎麼死的?”
“警方說,是逃亡途中,在東山峰頂被當場擊斃。”
那日在東山峰頂,到底發生了什麼,桑明朗其實沒有親見。
他因為車子爆炸受傷,眼睛看不見,記憶也缺失,腦子裡斷續充斥的,全都是被阮承的人施以酷刑折磨,後來又被囚在阮家密室受儘淩辱的畫麵,是以對阮曉霜的態度,堪稱惡劣至極。
或許是受不了他的態度,阮曉霜消失了。
照顧他的人,是兩個耐心至極的護工。
醫生告訴他,已為他找到了角膜捐獻源,可以進行角膜移植手術了。
隻是,手術後沒兩天,便被邵錦的人找到,那些人狠狠砸他的頭,打暈了他,之後的事,他幾乎一無所知。
醒來時,他人在醫院,竟是奇跡般地想起了過去所有事,眼睛沒多久也恢複視力。
警方告訴他,阮承與邵錦等人,在東山峰頂被警方擊斃,阮承的妹妹阮曉霜,跳崖墜江。
據說謝時安讓人在沿江一帶找了十來天,沒找到人。
那道山崖,桑明朗去看過。
那麼高跳下去,底下激流險湍,山石聳峙,活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
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桑淺淺下意識去看哥哥。
她知道哥哥曾經有多愛阮曉霜,阮曉霜死了,哥哥該很難過。
然而桑明朗的神色平靜得近乎淡漠。
“用這種眼神看我做什麼?”
桑明朗輕描淡寫地說,“她跟我早就沒關係了。”
桑淺淺欲言又止。
怎麼可能真的沒有關係。
那畢竟是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
然而桑家發生這麼多事,全都拜阮家所賜。
就算阮曉霜活著,怕是哥哥也絕不可能和阮曉霜如何。
哥哥不想再提阮曉霜,那便不提也罷。
隻是桑淺淺有些不能明白,阮曉霜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該是能明辨是非的人,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因為阮承的死,做出這樣的傻事?
......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隨即便是一道欣喜的聲音,“淺淺,你醒了?”
桑淺淺抬眸,就見到沈紹豐正大步進來,手裡還捧了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
見桑淺淺的視線落在花上,沈紹豐笑著解釋,“寒禦過不來,這是他讓我給你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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