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這件事,還是聽聽寒禦的意見吧。”
甄以平沉吟著,“我看他對小嵐沒那方麵的意思,反倒是這位桑小姐,寒禦和她似是關係匪淺。”
男人多少還是了解男人的。
隻是憑著當初沈寒禦初見桑淺淺時的眼神,甄以平幾乎就能斷定,沈寒禦對桑淺淺絕對不一般。
沈寒禦和方嵐過去幾個月朝夕相處的日子甚多,甄以平從未見過他用那樣一種近乎失控、失神的眼神去看方嵐,反而在麵對方嵐時,始終是一貫的冷靜,淡定,從容。
“不太可能吧?若真關係匪淺,怎的寒禦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甄家老太太不太相信。
“桑小姐說她和寒禦曾是高中同學,以前他們在明城關係如何我不清楚,不過,她來京城後,寒禦應該一直和她保持著來往。”
甄以平道,“您可知寒禦昨晚,是親自去桑小姐家裡接的她?按理寒禦不過和桑小姐見過一次,可他竟知道桑小姐住在哪裡,對那個地方也甚是熟悉。來開門的人似乎也認識他,看到寒禦很是驚喜地喊沈先生,連問都沒問,就讓他進去了。”
甄家老太太吃了一驚,“果有此事?”
甄以平頷首,“司機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甄以平倒也不是刻意讓人關注沈寒禦,主要這司機是甄家的老人,在甄家呆了十幾年了。
看到沈寒禦大半夜去接一個姑娘去甄家的私人機場,未免過於好奇,所以今日趕上甄以平外出坐車時,就順便提了一嘴。
“寒禦到底是怎麼想的?放著小嵐在麵前不要,跟這位桑大夫不清不楚的。”
甄家老太太有幾分不悅,“這位桑大夫雖然職業素養和醫術水平頗高,可也隻是個大夫而已。成婚可不是看病,要多方權衡考慮。”
“話雖這麼說,可婚姻到底是一輩子的事,還是要寒禦自己喜歡才行?”
甄以平委婉道,“母親忘了以欣的教訓了。”
甄家老太太麵色有幾分凝重。
女兒甄以欣當初因為拒婚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幾年,一直是甄家老太太心底的隱痛與忌諱。
甄老太太雖然看重門當戶對,卻也不願因婚姻之事讓外孫重走女兒的老路。
但,她更不願讓外孫娶個行為不端身份不清不楚的女子進門。
“既是如此,你讓人去查查這桑淺淺,是個什麼來曆背景,和寒禦過去又是什麼關係。”
甄家老太太思索片刻,“但凡家世清白,為人行事沒什麼可挑剔的,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隻要寒禦喜歡,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
酒店裡,桑淺淺手法嫻熟地位沈寒禦按摩完,便打算離開。
沈寒禦陪著她下樓,“我送你,順便去看你哥。”
“還是算了吧。”
桑淺淺看他一眼,“當初你可是騙得他們好慘,我哥還好說話一點,我爸到現在怒氣都沒消。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對他們的?”
憶及當初,沈寒禦也頗覺慚愧。
當初他存了心要分手,對桑家人避而不見,麵對桑明朗在電話裡暴怒的質問,問他是不是和甄家認了親,就不想要淺淺,他也隻是淡淡一句,“隨你怎麼想”,就掛了電話。
桑鵬程向來寵女兒,得知此事後會是什麼反應,可想而知。
沈寒禦嗓音低沉,“過去那些事,我親自去解釋。”
“他們怕是不想聽。”
桑淺淺眨了眨眼,“我爸說,等你病好了,我們就該各走各的陽關道了。”
沈寒禦默了幾秒,“既如此,那我就更得去。”
“你有信心說服我爸?”
“事在人為。”
好一個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