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叫了一聲“淺淺姐姐”,瞧見沈寒禦,頓時就嚇得瑟縮了一下,奔到了客廳一角巨大的玩偶後躲了起來,無論桑淺淺怎麼哄都不肯出來。
據謝時安說,她這種反應,和幼年時被綁架有關,對初次見麵的陌生男性,總是存了戒懼之心。
好在桑淺淺有豐富的哄病人的經驗,沒多會兒便轉移了阮曉蝶的注意力,她竟是拉著桑淺淺,饒有興致地玩起拚圖遊戲來。
客廳另一邊,有人送上茶水。
謝時安看了眼相對而坐的沈寒禦,“國外那晚的事,想必淺淺已經問過你了?她怎麼發現的?”
沈寒禦收回落在阮曉蝶和桑淺淺那邊的視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昨晚帶淺淺回甄家吃飯,一時高興喝醉,該是對她提了一句。”
“所以你這是何必呢?”
謝時安笑了笑,“大半夜將我叫過去,把她留給我照顧,用心良苦,可惜你根本就不了解淺淺。”
他輕嘲,“她從來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沈寒禦緩緩放下茶杯,“我以為當時她和你去找福爾教授,是為了......阮曉蝶。”
謝時安沉默著沒說話,心頭卻無端生出幾分自嘲的苦澀。
他說沈寒禦不了解桑淺淺,其實他又何曾真的了解淺淺。
其實那夜他也存了私心,並沒有告訴沈寒禦,桑淺淺去國外到底是為了誰,更沒提一句,桑淺淺為了替沈寒禦找藥,付出了多少。
那晚便是沈寒禦不拿曉蝶威脅,謝時安也不想告訴淺淺沈寒禦來過。
他隻是想看看,如果沈寒禦真的無藥可治,淺淺是不是會改變心意。
可惜最後他還是輸了。
他根本就沒有贏的成算。
多年前在他和桑淺淺初遇時就如此,多年後,還是如此。
良久,桑淺淺終於起身,回到沙發這邊來。
謝時安問:“怎麼樣?”
“曉蝶的適應能力,比我預想的要好。具體治療方案,我會和苗主任再確認下。”
和阮曉蝶近距離溝通一番,桑淺淺心裡大概有了底,“大概一個星期後,我會再過來。”
福爾教授的劄記裡,的確提到了一些治療方法,以西藥為主,桑淺淺已然讓醫院藥劑室開始配製了。
隻是每個患者的情況都不一樣,各自又有其特殊性,桑淺淺和苗主任討論過曉蝶的情況,一致認為可以結合中醫的針灸療法,刺激神經記憶,效果或許會更好。
桑淺淺本來還很擔心阮曉蝶很可能會很不配合。
但剛才與她玩遊戲聊天,發現這孩子的注意力還是很好轉移的,稍微努力下,應該問題不大,借著玩遊戲,就能把針灸治療給做了。
......
回到小院吃過晚飯。
桑淺淺便去了書房,確定阮曉蝶的初步治療方案,一忙就忘了時間。
沈寒禦進來,不由分說收了她的書,“太晚了,明天再看。”
看看時間的確也不早了,桑淺淺也沒堅持。
正要起身,突然想起早上的事,她重新坐下了,微微笑著看向沈寒禦,“所以這會兒能給我好好解釋下,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國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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