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試著活動下,郭總送來的藥,好神奇,貼上還不到一小時,真就不疼了。”尹姝惠眼中有幾分驚歎。
“郭木楊來過麼?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鐘頭前吧。”
尹姝惠說,“他過來跟我說我哥的處理結果,順便給我帶了點跌打損傷的膏藥。”
桑淺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他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哥被拘留十天。”
這個處理結果,從警方的角度是公正處理,但從尹家奎行事的荒唐和惡劣程度,實在是太輕了。
“拘留十天,也多少能給他個教訓。”
尹姝惠現在對這個哥哥是徹底死心,再沒有半點期盼了,“他要是不悔改,以後真出了事,那也是他自己選的路。”
“你早就該這麼想。”桑淺淺說,“以後可彆再管他閒事了。”
“不會了。”尹姝惠笑笑,“工作室是不是周五掛牌?我儘量在那天回去上班吧。”
“那可沒兩天了,你那手能行嗎?”
桑淺淺說,“我昨晚給你上藥,你胳膊還腫著呢。”
“郭總送的膏藥挺管用的,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尹姝惠踟躕片刻才道,“淺淺,我能不能問問,郭總家祖上,是做什麼的?”
桑淺淺好奇,“乾嘛問這個?”
尹姝惠吭吭哧哧地,“就是,我剛開始不想要他那膏藥,他說這是他們郭家祖傳的方子,輕易不外傳,什麼貼上就止痛,三天能消腫,說了好些像是電視裡江湖郎中推銷的廣告詞......”
桑淺淺樂了,“你是不是以為他家祖上是賣狗皮膏藥的?”
“那倒沒有。”
尹姝惠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覺得郭總有時說話和他外表反差還挺大的,挺好玩的。而且這藥看著黑乎乎,味道還大,效果真的是立竿見影,比咱醫院的藥還有用,我就猜著他家祖上是不是也有做大夫的。”
桑淺淺笑道,“他家沒有做大夫的,不過他爸開武館,那一身功夫和跌打損傷的藥,的確都是祖傳下來的。”
尹姝惠恍然,“怪不得昨晚他一個人打那麼好幾個,都沒受傷。”
“等你哥出來,到時還用得著郭總呢。”
桑淺淺輕笑出聲,“他說了,到時會跟你哥好好聊聊,以後你應該不用擔心你哥再糾纏你了。”
尹姝惠抿了抿唇,“這麼麻煩郭總,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的,郭總這人古道熱腸,很樂意幫你。”桑淺淺示意她放寬心。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桑淺淺回到家裡時。
趙姨迎過來,問她要不要吃點夜宵,桑淺淺沒啥胃口,讓趙姨先去休息,自己去了書房,照例拿出福爾教授的劄記研究。
明明之前都能很專注的,今晚卻就是心神定不下來,看了好半晌,一頁都沒翻麵。
桑淺淺乾脆回房,洗漱完準備休息,想了想,還是給沈寒禦打了個電話。
他那頭似乎還在應酬,有其他人說話談笑的聲音傳來,桑淺淺和他聊了幾句,也不想耽擱他的事,便主動掛了。
結果不打這個電話還好,打完,怎麼都睡不著了。
以前一個人也沒少獨處,可現在也不知怎麼,就是不習慣。
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味道,甚至,想念他擁她入睡時,落在她耳畔的呼吸聲......
思念無處不在,動輒泛濫成災。
才隻是和沈寒禦分彆的第一天。
桑淺淺已然感受到了煎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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