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舉辦?”
桑淺淺簡直不敢相信,“曉霜姐,你還想著要嫁給他?”
她實在是難以理解,宋域都公然出軌了,阮曉霜就不怕他結婚以後會再犯?
這可不是普通的精神出軌,而是跟彆人公然滾床單的出軌!
“淺淺,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阮曉霜非但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轉了話題,“他今天剛回國,說是中午有很多朋友來畫室參觀。淺淺,你陪我下去吧,去見見他那些朋友,還有這些婚禮請柬,也正好帶過去。”
桑淺淺這才注意到,阮曉霜今日竟是簡單化了淡妝,穿了套顏色和款式格外大方淡雅的裙子,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摞請柬。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曉霜姐,你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這世上不是隻有宋域一個男人......”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委屈自己的。”
阮曉霜微微笑了笑,挽住她的胳膊,“走吧,淺淺。”
桑淺淺:“......”
一路上想的那些話,此刻全都用不上了。
感情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事人不願抽離,其他人勸說再多也是無益。
總有一天要撞了南牆,遍體鱗傷,才知道醒悟,可有時便是醒悟了,也仍是不願回頭,仍是心甘情願讓自己沉淪其中。
可當初她不願回頭,是因為那個人是沈寒禦。
宋域這種垃圾,又怎值得曉霜姐如此癡心以待。
桑淺淺心緒複雜地扶著阮曉霜下樓,送她去了畫室門外。
隔著玻璃,能看到畫室裡,宋域正滿臉笑容地和那些客人談笑風生。
而今他算得上是京城書畫界崛起的後起之秀,早已不是昔日那個落魄的畫室老板了。
然而這人不過剛剛嶄露頭角,就在國外和女人鬼混,假以時日,他要真在書畫界立穩了足跟,又會如何放浪?
“你待會兒還要回去上班,就彆陪我了。”
阮曉霜沒讓桑淺淺跟著進去,塞給她一張請柬,“後日的婚禮,記得和沈先生一起來參加。”
這薄薄的請柬,此刻似帶了灼手的燙。
桑淺淺一把拉住她,“曉霜姐,婚禮這事,你還是想清楚的好。”
“我想得很清楚了。”
阮曉霜神色篤定,柔聲道:“淺淺,快回去吧,彆擔心我。”
桑淺淺站在原地,目送阮曉霜一步步走進了畫室,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此刻她實在是後悔,當日不該介紹宋域去畫展,更不該拜托甄家老太太為宋域牽線搭橋,若她沒有多此一舉,或許宋域也不會有出軌的機會......
“大中午的傻在站那兒半天不動,乾嘛呢?”
馬路對麵,停在路邊的一輛不起眼的商務車突然降下車窗,一道不冷不熱的嗓音傳來,“京城今天可是39度高溫,你就不怕中暑?”
“哥?”
桑淺淺這個意外,“你怎麼來了?”
桑明朗沒應聲,指了指副駕,示意桑淺淺上車。
桑淺淺忙上了車,桑明朗發動車子,“送你去醫院?”
桑淺淺“嗯”一聲,繼續追問:“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在這兒,還換車了?”
她哥之前開的是一輛銀色的林肯,現在卻換了輛很是普通的七座黑色商務車。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桑明朗睨了她一眼,“這是公司的車,恰好路過。”
“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