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門總算開了。
謝時安俊臉仍緊繃著,聲音有些疲倦的啞,“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有什麼事會給我打電話嗎?”
桑淺淺意有所指地說,“怎麼單獨把自己跟曉蝶關在房裡了?”
謝時安之前可是說過,他若發現什麼,會及時通知她和沈寒禦的。
謝時安當然記得他的承諾,可此刻卻隻覺赧然,因為他實在沒臉跟桑淺淺說這事。
“彆擋著門口了,讓我進去吧。”
桑淺淺意味深長道,“有什麼話,今晚全都說清楚的好。”
謝時安沉默了一會兒,側身讓開門。
桑淺淺剛往裡走,簡崢急了:“太太!”
桑淺淺頓住腳步,征求謝時安的意見:“讓簡崢也進來吧。”
謝時安沒有出言阻攔,默默點了點頭,卻攔住了隨後要進來的阮曉霜。
阮曉霜錯愕:“曉蝶有什麼事,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能聽的?”
“晚些時候,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的。”
謝時安看著阮曉霜的眼神,很是複雜,卻也堅定,“總之我和淺淺,不會害曉蝶。”
饒是阮曉霜心裡疑慮叢生,可此刻,也隻能俱都忍下,“也好,那我在樓下,等著你們。”
謝時安的這間書房很大,休息區、閱讀區、待客區,一應俱全。
他們所在的該是待客區,入目是書櫃書桌和沙發,並沒看見阮曉蝶的人影。
桑淺淺看向謝時安:“到底怎麼回事?曉蝶人呢?”
“在裡頭。”
謝時安咬牙看了眼中式古典屏風隔出來的休息區方向,眼裡有被欺瞞背叛的痛心,也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她唯恐天下不亂,竟是摻和進了甄家的事......”
桑淺淺臉色微變,簡崢也是猛然抬頭,吃驚不小。
“這話怎麼說?”
桑淺淺詫異,“她摻和進甄家的什麼事了?”
“甄以平......他下午辭掉了集團董事長之職,由甄崇明接替該職務。”
謝時安麵有歉疚慚愧之色,“都怪我,沒早點發現......”
桑淺淺越聽越糊塗,甄以平辭職固然堪稱業內地震級的消息,可,這和阮曉蝶什麼關係?
好在,謝時安很快將緣由說清楚。
從上次,因著那幾本畫冊,發現了阮曉蝶的異樣後。
謝時安表麵上不動聲色,暗裡卻著人秘密觀察阮曉蝶的一舉一動。
也許是阮曉蝶隱藏得太好,這段日子,她一如往常,沒有什麼異樣。
可下午的時候,沈寒禦給他打來了電話,同時發來了一段通話錄音,通話人之一是甄崇明。
另一個人的聲音雖被刻意變形,如同嗓子受過重傷的男人聲音,異樣粗噶嘶啞,但說的什麼清晰可聞:對方在電話裡攛掇甄崇明綁架甄珠,以此要挾甄以平讓出董事長之職。
謝時安一頭霧水,不知道沈寒禦發這個是什麼意思。
結果沈寒禦重新發來一段錄音,淡淡道:“這聲音被變聲軟件處理過,但已被我還原了。你再仔細聽聽,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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