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淺淺還沒辭職,她讓我到了醫院後,去她的辦公室等她,她很快就過來。可你猜,我在醫院,見到了誰?”
謝時安苦笑道:“是阮曉蝶。”
彼時阮曉霜因著第二日要做眼睛手術,所以提前一天住進了醫院。
謝時安進醫院時,正趕上阮曉蝶在謝家老管家的陪同下,準備離開,二人撞了個正著。
麵對欣喜雀躍著朝他撲過來的阮曉蝶,尚不知道內情的謝時安,根本無法招架。
她不願回家,執意要和謝時安一起,謝時安狠不下心來拒絕,所以,帶她和老管家去了桑淺淺的辦公室。
“我原本是想著,等淺淺到了,我們就去外麵聊,避開阮曉蝶。”
謝時安神色愈發苦澀,“可阮曉蝶發現了那些畫冊,之後的事......”
之後的事,謝時安也記憶模糊。
他隻記得,趁著他喝水之際,阮曉蝶打開了他鼓鼓囊囊的包,翻出了那裡頭的畫冊。
她似乎很驚喜的模樣,“我就說,時安哥哥每次出差,都會給我帶禮物,原來裡頭真是給我的禮物。”
謝時安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能含糊其辭地敷衍。
也不知道是長途奔波過於疲累還是怎麼,他等了會兒桑淺淺,隻覺有些頭暈。
桑淺淺的辦公室有隔出來的休息間,老管家便扶著他去了休息間。
謝時安躺了會兒,竟是睡著了,可是又從難受中醒來。
那種難受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耳紅心跳,抓心撓腮的難受。
他睜開眼時,發現身邊守著他的人,是桑淺淺。
那天晚上,他可能是著了魔,怔怔地看著桑淺淺,鬼使神差地,就抱住了她。
她似乎很是震驚,用力想要推開他,可謝時安跟瘋了似的,隻是不放手,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隻想和懷中的人,共赴一場巫山雲雨。
再後來,等到他徹底清醒時,已然是半夜。
老管家不在,阮曉蝶也不在,就連桑淺淺,也不在。
謝時安隻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他做了從不敢做的事情,縱然像是夢,可那感覺卻是如此真實。
回到酒店,謝時安整夜未眠。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桑淺淺,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桑淺淺的詰問。
翌日一早,他幾乎是硬著頭皮去了醫院,卻沒想到,桑淺淺的態度淡然得反常。
她對他沒有半分異樣,和平時沒有不同。
甚至,還心平氣和地和他討論了阮曉蝶的那幾幅畫,隱晦地暗示他,阮曉蝶的智商並沒有問題,她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
若非謝時安無比確認頭一晚,他的確做出了過分的舉動,他幾乎要以為,當時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想,既然桑淺淺不想提起這件事,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那他,有生之年也會保持沉默,絕不會提起。
那晚的事,他後來細想,該是阮曉蝶精心策劃的一切。
那些畫冊,被阮曉蝶看到,起疑心是必然的,而那晚,就是她的報複。
但阮曉蝶卻沒想到,他們兩個人,事後都對此事絕口不提,好像什麼都麼發生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