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你好些了嗎?”安然問。
幾秒後,江淮年開了洗手間的門,臉上還遺留著未擦乾的水珠。
安然從包包裡抽了幾張紙,細心的擦拭掉他臉上的水珠。
“還難受嗎?”她輕聲問。
“好多了。”
安然拆開一顆糖,直接塞進他嘴裡,說“我知道你不愛吃甜的,但你現在嘴裡肯定都是酒的苦味,雖然它不能解酒,但吃了嘴裡會舒服點。”
江淮年張嘴含著糖,有些無力慵懶的靠著牆。
嘴裡的橙子味慢慢在口腔裡散開,與唾液混在一起,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咽下橙子味。
“太甜了。”他眉頭緊皺,有些委屈的說。
安然看他這副乖巧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唇角微微勾起,笑出了聲。
“笑什麼?”江淮年不悅道。
“為什麼你不愛吃甜食?”
“甜膩膩的,難吃死了。”
“你小時候不吃糖果嗎?”
“不吃。”
兩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那顆糖在江淮年嘴裡完全溶化。
回到大廳,安然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彆墅又來了一些衣著清涼的美女。
到處都上演著擁抱、親吻、摸臀、揉臀等一係列辣眼睛勁爆畫麵,絲毫不避嫌周遭有人。
甚至有些男士已經消失,也許就在某個臥室裡。
有錢人的酒池肉林,她算是開了眼界。
“你們兩個消失了這麼久,終於舍得出現了?”衛景深見他們同時出現調侃道。
江淮年睨了他一眼。
衛景深湊近江淮年耳邊小聲說“我讓江氏物業管理公司收回閔家超市的合同,被江天瑜給拒了,她應該查了”
衛家是江氏集團股東之一,比不在江氏集團任職的江淮年更多實權。
江淮年眉頭皺了一下。
沉聲道“叫司機送她回去。”
安然愣了一下。
不知道衛景深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更是疑惑他為什麼不走。
眼前的一幕幕又很難讓她不瞎想。
她微笑道“謝謝衛總的款待,不打擾了。”
臨走前她瞥了一眼沙發區讓人看得臉紅心跳的各種擁抱、投喂,接吻。
心裡有些悶悶的。
江淮年“我送你出去。”
衛景深“一起。”
兩人送安然一起走出了彆墅,江淮年特地囑咐司機安全駕駛。
“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好。”安然擠了個笑臉。
哼。
天下烏鴉一般黑。
你躺在溫柔鄉還顧得上我?
“江總、衛總,晚安。”她彎身坐進車,車子慢慢駛出了彆墅。
江淮年站在門廊下,點了一支煙。
衛景深“江天瑜查到派出所的事,以合同未到期招商需要成本的理由把這事給拒了,是不想你插手到江氏集團。”
“還有,聽說沈文茵回國了”
江淮年麵無表情,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作為兄弟,我奉勸你想想,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是內疚、感恩、還是喜歡”衛景深認真說道。
江淮年緩緩吐著煙,側頭看向衛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