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李學海帶著哭腔說道。
安然赫然失色,整個心臟震蕩著,瞬間傳到指尖,握著電話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電話從她的手上滑落掉在了座位上,指甲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江淮年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頓時背脊一僵,驚慌失措的問道“怎麼了?”
“病危通知”安然像個木偶娃娃似的轉頭,雙眼空洞,嘴裡喃喃的說著。
江淮年的心揪了起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沒事的,一定沒事的,丁院士很快就到了。”
“我們下車,走到不堵的路段打車!”江淮年堅定的說道。
“好。”
江淮年分不清安然是在點頭,還是在顫抖著。
衛景深也在焦急地查看導航,他不停地放大地圖。
“堵了得有2、3公裡。”他皺眉無奈說道。
江淮年已經等不及了,他迅速打開車門,繞過車身,來到安然的身邊。
他輕輕地把她從車裡扶出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安然腿是軟的,在江淮年的撐住下,才勉強站立。
衛景深跟著下車,一臉愁容的盯著四周,這附近沒有小路。
轟轟轟——
車聲從遠處傳來。
江淮年回頭望去,,隻見一輛摩托車靈活地穿梭在車流之中,不斷繞過堵塞的車輛,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駛來。
江淮年的眼中閃過一線希望,他迅速走到道路中央,揮手示意摩托車司機停車。
摩托車司機見狀,減緩了車速,停在了江淮年的麵前。
“兄弟,能不能幫個忙?把車借我!”江淮年急切地說道,“我們要去醫院!”
衛景深驚訝地看著江淮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從那場車禍後,江淮年對摩托車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和抵觸,他再也沒有騎過摩托車,甚至連提起都不願意。
摩托車車主上下打量了江淮年一眼,見他西裝筆挺,嘲諷地笑道。
“哥們兒,你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的車子多少錢嗎?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騎的。”
“川崎njah2,我出雙倍價格買了!”江淮年說道。
摩托車車主瞪大了眼睛,這個誘惑讓他嘴角頓時上揚了。
“雙倍?”猶豫問道。
“彆猶豫了,我立刻付錢!”江淮年說道。
摩托車車主沉默了幾秒,立刻點頭。
“好,先轉賬!”摩托車車主把鑰匙緊緊的攥在手裡說道。
“賬號給我!”江淮年毫不猶豫說道。
摩托車車主立刻把卡號給到江淮年,不到半分鐘,銀行短信顯示到賬80萬。
“哥們兒,車歸你了!留個電話辦理後續手續。”摩托車車主喜上眉梢,把手裡的鑰匙丟給了江淮年後脫下頭盔。
江淮年接過鑰匙和頭盔,扭頭看了一下衛景深,對摩托車車主說道“手續的事你找他。”
江淮年把頭盔戴在安然頭上,架上了摩托車,伸手對安然說,“上車。”
安然的腦子一片混沌,機械式的聽從江淮年的話。
江淮年插上鑰匙,啟動車子。
“喂!你不要命啊!”摩托車車主一驚,趕緊把車鑰匙拔了,生怕他一個加速就衝走了,“你神經啊!不戴頭盔!”
安然猛地回過神,驚恐的盯著江淮年的毫無保護的頭部。
“我包裡還有一個。”摩托車車主從包裡掏出一個頭盔,叨叨著“神經病!手續還沒辦好,出事了怎麼辦!”
江淮年接過頭盔戴上,回頭看向安然,柔聲道。
“抱緊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