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離開後,江淮年轉頭坦然的看向安然,沒有回避安然的目光,直接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我找人慫恿他來賭的。”他毫不掩飾的說道。
“是因為他對我騷擾嗎?”安然輕聲問道。
江淮年微微頷首,算是回答了安然的問題。
“我找疊碼仔帶他來玩了幾天,剛開始幾天贏了幾千萬,之後他便沉迷於賭博。”江淮年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冷漠。
補充道“至於輸光身家,是他咎由自取。”
安然的情緒有些複雜。
她知道江淮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徐明誌不值得同情。
但又為他采取的極端手段感到擔憂。
“我擔心你,我怕他知道會報複你”
江淮年輕笑了聲,目光柔和的看向安然,“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人,不用擔心我,沒事。”
“還想逛逛嗎?”
安然吸了吸氣,挽著著他的手臂,搖頭,“走吧。”
他們離開了娛樂城,回到了酒店房間。
“餓不餓?”江淮年給安然倒了杯水。
“不餓,下午吃得很飽。”安然玩了一天挺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江淮年看著她略顯疲憊的樣子,他走過去,輕輕坐在安然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
“玩了一天,累了吧?”他輕聲問道。
安然點了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為什麼帶我來澳城?”輕聲問道。
江淮年沉默了片刻,輕輕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看向她。
“你知道江宏羲嗎?”他輕聲問道,聲音裡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安然抬起頭,微微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江淮年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他是我爺爺,親爺爺。”
話語一出,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般,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冰冷的雪地,從頭頂到腳底一片冰涼。
她的表情逐漸僵硬,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緒如同亂麻般糾結在一起。
她曾經以為江淮年隻是一個著名畫家的兒子,這樣的富二代身份已經讓她感到極度不安。
她隻是窮女孩,對於豪門貴族的世界一無所知,也從未想過要涉足其中。
現在,江淮年卻告訴她,他不僅是富二代,更是傳統頂級豪門的子孫。
那個她隻在電視劇和小說中聽說過,卻從未接觸過的頂級豪門。
安然感到一陣眩暈,她覺得自己仿佛在做一個荒誕的夢。
她無法想象自己和江淮年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這種巨大的差距讓她感到無比的惶恐和不安。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事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想要逃避,想要遠離這個讓她感到無比壓抑的事實。
江淮年看著安然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安然來說太過震撼,緊緊握住安然的手,“安安,你聽我說”
安然怔怔地看著江淮年,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不安、有迷茫。
她緩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聲音微顫地說“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