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遲鈍,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叫安秘書一聲嫂子囖。
江淮年回到辦公桌,按下內線電話。
“進來一下。”
安然掛下電話,調整著呼吸。
叩叩——
“進來。”
安然走到辦公桌前,微微點頭。
“江總,什麼事?”
江淮年看著她,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伸手。”
安然愣了一下,擰起眉頭,帶著幾分迷茫地看著他。
見她毫無反應,江淮年耐心地重複了一遍,“伸出你的手。”
安然無奈地伸出手,白皙纖細的手臂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
“手心向上。”
江淮年盯著她的手,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聲音略顯沙啞。
安然一臉迷茫地翻轉了一下手掌。
白嫩的手掌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展現在江淮年的眼前。
江淮年站起身,看著她的雙眸漆黑如墨。
他緩緩地將手中的項鏈放在她的手心上,“你在沙特阿拉伯的表現很好,獎勵。”
安然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手心裡那條閃耀的項鏈。
項鏈的冰涼觸感與她掌心的溫度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一絲微微的涼意。
她抬眸對上江淮年的雙眼,心臟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
她極力保持平靜,不讓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
“江總,我隻是做了分內事,不需要獎勵。”她輕聲說道。
“這是你應得的。”江淮年不容置疑道。
安然沉默了片刻,禮貌微笑,“謝謝江總。”
“戴上。”江淮年雙眉一抬。
安然解開項鏈的扣子,嘗試了幾遍依然扣不上。
江淮年靠近她,安然的心驟然加快,有幾分想要逃離的念頭。
可惜手指不爭氣,越是這樣越是扣不上。
江淮年輕聲說道:“我幫你。”說著,他伸出手,準備繞過安然的脖子。
他伸手繞過安然的脖子,徒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姿勢過於曖昧。
安然被男人高大的身軀籠罩著,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那股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心臟猛烈跳動,緊張的拿著項鏈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很慌亂,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
江淮年愣在原地,手還停留在半空,眼前的女人霎時間離他有一米遠。
他看著她那突如其來的疏離,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安然極力控製自己的思緒,她不想讓江淮年看出她內心的慌亂。
語氣儘量保持平靜,“江總,我自己來。”
江淮年尷尬地咳了一聲。
於是趕緊收回了手,點頭應允:“好。”
安然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擠了個笑臉,語氣冷靜,“江總,我出洗手間戴。”
說完,不等江淮年回應,她便踩著高跟鞋匆匆走了出去。
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裡回蕩,顯得異常清脆。
江淮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臟微微擰了一下,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怎麼了?
門被輕輕的關上。
安然一陣腿軟,腦海裡猝不及防的閃過剛才的那個畫麵。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項鏈,讓自己冷靜下來。
調整呼吸後,她走到洗手間,站在鏡子麵前。
慢慢地解開項鏈的扣子戴上,項鏈在她的脖子上閃閃發光。
她輕輕撫摸著項鏈,目光落在吊墜上的字母“a”上,這是安然的“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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