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戰傾世廢材!
初佩一動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勉強動動頭,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周圍是房間裡的擺設。
“這是哪兒?”聲音沙啞的不像是他的。
蕭明媚下意識就想去給初佩倒水,但自己的左手卻還被初佩拽著,導致她沒法兒離開。
初佩也發現了,手像被燙到似得將她的手扔開。
蕭明媚對自己說他是病號,不生氣,不生氣……
麵色強壓著猙獰給初佩倒了杯水。為避免他的傷處再次加重,蕭明媚剛想讓他靠在她身上,就被他一臉驚嚇的避開了。
“給,你自己喝!”她一把將杯子塞進初佩的手裡,從床上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砰
房門狠狠砸上,驚得初佩眉頭一皺。
唉,好像讓她誤會了……
夢中的一切都還像是前一秒的事情曆曆在目,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動。初佩苦笑了一下。
要怎麼解釋,他是無法忽視那相觸的地方傳來的熱度才將她甩開的。
要怎麼解釋,他是為了抑製住內心狂亂的節奏才避開她的。
他不能解釋,也解釋不了……
把空了的杯子放在枕邊,自己用手臂撐著躺了下去,背後的傷痛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躺了不知多久也沒有入睡。
——吱呀
門扉開啟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讓他全身瞬間緊繃了起來。
什麼人?
然而隨後而來的玉蘭花香氣又讓他一愣,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剛才被他做夢時蹬掉的被又蓋在了他的身上,絲質上乘的綢緞接觸初佩的手背,傳來滑膩的觸感,像是觸及上佳的羊脂白玉,令他聯想到與蕭明媚手掌相握時掌心所感受到的柔軟,手便不由自主的做了個輕握的動作,不知是想抓住那柔滑如水的絲綢被還是曾經被他掌心緊緊包裹的柔荑。
蕭明媚為他掖了掖被角,目光觸及初佩許久都未曾消退的冷汗,輕歎一聲,退出了房間。
隨著門吱呀一聲關上,初佩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原本孤清到單一的視線第一次出現了迷茫、不解、猶疑、困惑等等堪稱複雜的情緒,深邃如海,浪起不休……
從雅戈爾迪卡大沙漠回來,蕭明媚便帶著傷重的初佩住進了柏家。聽說蕭明媚救了柏曄一命的柏家家主甚是熱情的招待了蕭明媚和初佩。
經過半月的修養,初佩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除了還不能動用體內的宗氣外,日常行走等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這半月之中,蕭明媚與他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初佩好像在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其實蕭明媚感覺的沒錯,初佩的確是在躲著她,隻因他從那日起,困頓叢生的心緒就未曾遠離過他。
這樣煩亂的心緒對他來說是極其陌生的,令他有些莫名的恐慌感,仿佛這些情緒會打破他原來如水守一的心境,為他的修煉之途帶來不可預計的影響。
所以他下意識的躲開了蕭明媚,儘可能避開同她打照麵的機會,借此平靜自己的心境。
蕭明媚對此感到疑惑卻也不甚在意,對她來說,初佩不再為寒水劍之事找她麻煩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置於躲不躲避不避對她來說都無所謂了。
又是半個月過去,柏曄敲響了蕭明媚的房門,“篤篤篤”的聲響顯得略有急促,暴露了她的急切。
“請進!”蕭明媚從床上走下來,迎上進來的柏曄,隻見清冷俏麗的柏曄臉上略顯急切的道,“明媚,初大人不見了!”
聞言,蕭明媚眉頭一挑,琉璃般的眸子滾了滾,隨後一笑說,“沒事的,他應該是自己離開了,前些日子他和我提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