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些人天生就是做酷吏的料，
之前大明並沒有辣椒水，辣椒種植出來後，錦衣衛和大明各情報部門，很快就發現這東西的妙用。
很多嘴硬的犯人都沒有挺過辣椒水這一關，辣椒水已經成了他們審訊手段標配。
開始顧忌這二人身受重傷，錦衣衛一直沒有敢對他們使用。
現在指揮使大人親自審案，如果犯人不幸身亡，自然不用他們去承擔後果。
兩個錦衣衛獰笑著走到犯人身旁，一勺生鹽水和辣椒水混合物慢慢澆在他們傷口上。
鹽水和辣椒水順著傷口慢慢滲透進他們的肉體，犯人身體迅速開始扭動起來，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高文采眉頭一皺
“聒噪，堵上他們嘴巴。”
“喏！”
一個被辣椒水浸濕的碎布，立即被塞進兩個犯人的嘴裡，二人鼻涕眼淚頓時齊流……
口腔鼻孔眼睛裡都被灌進辣椒水，讓他們受儘煎熬折磨。
身體傷口裡，還有鹽水和辣椒水無情肆虐，一陣陣無法形容的劇痛，對兩個犯人來說，絕對是生不如死。
一刻鐘不到，兩個犯人再也無法堅持，終於想招供了，可是嘴巴被堵上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不停嗚咽……
高文采一直靜靜看著他們折騰，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的表演，看到兩個犯人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才抬手說道
“停，拿掉他們嘴裡的東西，應該會招供了。”
“喏！”
錦衣衛上前拔掉犯人嘴裡的辣椒布，二人立即開始大口喘氣。
在他們喘氣時，口腔和喉嚨依然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不過，相比剛才已經堪比地獄到天堂。
傷口裡火辣辣鑽心疼痛感絲毫沒有減弱，可暫時能自由呼吸對他們來說，已經比什麼都重要了。
等他們大喘幾口氣後，高文采一揮手，錦衣衛僉事開始審問
“若能早點交代，怎麼會受此折磨，說吧，何人指使你們搶劫打砸大明錢莊。”
這次二人徹底老實了，他們寧願被一刀砍掉腦袋，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苟活，實在太痛苦了。
“我們……我們交代……，是幾家大徽商，還有當地一些世家巨富，他們給二十萬兩銀子，讓我們打砸錢莊，又給十萬兩銀子封口費……”
話音未落，高文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來人，繼續灌辣椒水，上次平息騷亂和揚州鹽商整治，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他們活的不耐煩了，可信度很低！”
二人真的害怕被灌辣椒水，慌忙大叫起來
“大人……大人……草民說的都是實話，請大人明察呀！”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說謊，高文采揮手叫停繼續灌辣椒水
“快說，他們為何要這麼做，若有半句謊言，讓你生不如死。”
“大人，我們真的不敢有絲毫隱瞞，你們可以去查查金陵本地當鋪都是誰開的，肯定會知道怎麼回事……”
大明錢莊存銀，不但給人家利息，貸款利息也很低，幾乎是互贏。
這種情況，古代商賈不會如此做的，他們當鋪存銀沒有任何保障，更沒有利息，還會收取存銀費用，貸款都是高利貸，個個吸血鬼。
這些年靠當鋪和高利貸，已經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大明錢莊的開設，讓經營當鋪的巨富商賈有了嚴重的危機感。
特彆是那些徽商，在上次騷亂，徽商參與極少，他們非但沒有遭受什麼損失，市場份額反而數倍增加。
大明錢莊遍地開花，讓開設私人當鋪的徽商和一些當地世家巨富鋌而走險，因為他們沒有製造發行龍元的資格。
聽完二人的口供，高文采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讓錦衣衛去調查，看看本地有多少家當鋪，當鋪的背後都是什麼人。
隻要查到那些當鋪的主人，幾乎就可以證明這二位的供詞無誤。
錢莊其實也是當鋪，都可以用貴重的物品抵押換銀子。
經過兩天調查，發現除朝廷和皇家集團開設的錢莊外，當鋪基本上都是徽商和當地世家大族開設。
在高文采命人調查當鋪之前，一些在其他錢莊鬨事的亂民也被士兵和錦衣衛鎮壓。
看到調查結果後，高文采決定親自走一趟，看看徽商和當地商賈開始當鋪如何對待客戶，以免冤枉好人。
繡春刀在大明隻有三個部門使用，錦衣衛，東廠，西廠，其他機構和部門嚴禁使用繡春刀。
作為當鋪，有人當兵器很正常，從未有人當繡春刀，當鋪掌櫃不認識繡春刀很正常。
看高文采的穿著不像缺錢之人，不知為何要把兵器當掉，不過，這不是他考慮的問題，掌櫃拿起繡春刀仔細端詳起來。
“刀不錯，可以值一兩銀子。”
掌櫃一句話，差點把高文采逗樂，刀不錯，才隻值一兩銀子？
繡春刀鍛造技術和材料都是頂級，完全能和倭刀相抗衡，價值絕對在五兩銀子之上。
可是這掌櫃隻給一兩銀子，高文采有種想拍死他的衝動，但他還沒有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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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兩就一兩，刀歸你，銀子給我。”
見高文采什麼話都沒有說，乾脆利落答應當刀，掌櫃立即給高文采寫張字據，然後讓他畫押。
高文采拿過字據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今收到鋼刀一把，抵扣白銀一兩，利息一個月十文，如果當鋪遺失鋼刀照價賠償。
一個月利息十文，丟失物品照價賠償，不但利息高的離譜，物品的估價同樣有巨大貓膩。
繡春刀隨便賣也不可能一兩銀子，很快會拿出去高價賣掉，一旦你回去贖刀，他們賠你一兩銀子，看似公平實際當鋪大賺。
這次掌櫃沒有認出繡春刀，注定要賠本，就算高文采不和他計較，稍微懂行一些的人，誰敢收購朝廷的繡春刀。
“這把刀價值至少五兩銀子，你要在收據上再加一條，如果丟失賠償五兩銀子，不然我不當了。”
高文采說著，拿起繡春刀就走，掌櫃見狀冷笑一聲
“哼，已經好價錢，並且簽字畫押，你說不當就不當？分明存心來當鋪找事，來人，給他點顏色看看。”
掌櫃話音未落，幾個保安就衝進大廳，擋住高文采的去路，高文采見狀，嘴角不禁向上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原來是家黑店，想強買強賣是吧，不怕我報官嗎？”
“報官？你儘管去，但刀要留下，我們當鋪正常繳納商稅，官府能奈我何？”
高文采淡淡一笑
“商人交商稅天經地義，難道你們交商稅就能胡作非為？我覺得不合適，換一家試試何妨，不遠處有家大明錢莊，遠比你們公平，利息也更低……”
高文采故意抬出大明錢莊，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掌櫃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