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那麼衝動?玄漠再霸道,發作了六年也沒有傷害她的身體,頂多就是痛,忍忍就過去了啊,他又何必這樣讓自己受傷?他是傻子嗎?千芷鳶心裡恨恨的想。
但是沈雲襄不一樣,玄漠什麼威力千芷鳶很清楚,硬是把玄漠的反噬力往自己身上引,是什麼後果,千芷鳶也清楚。
千芷鳶從房間出來後,就直奔沈雲襄的房間。其實她是沒有大礙的,痛過之後,也就是脫力,身體不會受損,至少目前看出不出來會受損。
千芷鳶直接一個旋身繞過了虛心跑出了門外,等虛心回過神來,千芷鳶已經不見了蹤影。虛心愣愣的看著門外,他記得半個月前,千芷鳶好像是沒有這個身手的,這才讓他防備不及時,沒攔住她。
“芷鳶施主,你要好好休息啊,你這是去哪?”虛心從後麵跑到前麵攔著千芷鳶。
喝完了藥,千芷鳶抹了一把唇,跳下床去。
虛心被千芷鳶這個動作嚇得目瞪口呆,他還以為依千芷鳶的性格,她會死活不肯喝藥,想到她竟然喝得這樣乾脆。
千芷鳶看到這一碗烏黑的藥湯,她的腦海裡就浮現沈雲襄虛弱蒼白的臉和染滿鮮血的唇。她一把接過藥湯,一口灌了進去。
“芷鳶施主,來,喝點藥,你不要怕苦,我給你準備了蜜餞。”虛心指了指麵前的一盤蜜餞,端起一碗藥,就朝千芷鳶喂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等在床邊的虛心,虛心將千芷鳶扶起來。
千芷鳶很脫力,她全身都虛軟,後麵的話她再也聽不清楚,就陷入了昏迷之中。等千芷鳶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泓大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說道“我佛慈悲,願玄漠此等邪物早些消失殆儘。”
“唉…”一泓大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說道“江湖有多亂公子心中比老衲清楚,不比武不代表沒有事。還是有些太過心急了,這玄漠竟可以霸道到這樣的地步。當年殷施主也是受此折磨,竟不想連她的孩子也…”
“無妨,雲襄不比武。”
“若在平時,修養一陣也無妨,但是武林大會就要開始,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公子受了重傷,這可如何是好?公子的傷勢不宜再動武了!”
“修養一陣便好。”
一泓大師歎了口氣,他伸出手按在了沈雲襄的脈上“公子這回經脈受損,傷得不輕啊!”
沈雲襄擺了擺手手,他說道“大師不必著急,雲襄沒事。我若不這麼做,吞噬了內力的玄漠在鳶兒體內,鳶兒怎麼受的住。”
“公子,公子!”一泓大師立即下榻扶住沈雲襄,他說道“公子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把玄漠的反噬力朝自己身上引?”
劇痛忽然消失,千芷鳶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榻上,她睜開緊閉的雙眼,看到的是一臉慘白的沈雲襄,以及他嘴角邊的鮮血。
“噗”的一聲,鮮血噴出。
就在此時,沈雲襄的內力用力一收,將順著內力吞噬的玄漠引到了自己的內力之上。
千芷鳶感覺到體內隻有沈雲襄的一股內力在跟玄漠周旋,大師的內力已經撤出。這時沈雲襄的那股內力,忽然加劇。伴隨著沈雲襄內力的加劇,玄漠的反噬也越來越強,千芷鳶的痛楚越來越劇烈。
“好,老衲先撤,公子也快些撤了吧。”一泓大師說完漸漸的收回了手掌。
“大師,你先穩住,然後慢慢的撤離,我頂著。”沈雲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