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誰都哀怨好不好。
“表小姐,你千萬不要生氣,將軍一定不是那個意思了,將軍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疼惜你,珍惜你,是要換成了彆的女人,將軍一定說也不說一聲。”
“你什麼意思。”
“你想啊,楊霄是什麼樣的人,表小姐與他從小青梅竹馬,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性子嗎?他很溫柔,溫柔的不懂拒絕彆人。”才怪,他拒絕的雖然婉轉,卻堅定的很。
花如巧遲凝了,事實如此,表哥的性子的確不像尋常野蠻粗魯的武將,跟那些人比起來,表哥更像個文官。
“那倒是,姐姐轉向安祿山的時候,表哥什麼都沒有說,很有風度的離開了。”
風度,哼,流蘇冷嗤一聲,風度可以當飯吃嗎?光有風度有什麼用,心愛的女人沒有了,還有風度的離開。
離開之後,倒是表現像是被人狠狠的拋棄過。
這種男人,很窩囊哎。
“將軍一定是情感過於內斂,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肚子裡也不愛說也來,表小姐,請附耳過來……”
花如巧依言,附上耳。
而後,花如巧猶凝的看著流蘇,“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不主動,就由表小姐主動,沒有錯的。”流蘇用她大大的眼睛,展露著無比的信心。
花如巧點頭,離去。
入夜,將軍府,楊霄回房推門而進,應著月夜,與多年來的習慣,已知悉屋裡有人,且……屋外也有人。
“是誰……”冷靜自持的聲音,並不慌亂。
屋內,驀然,燈光起,映著燭火的嬌麗美人,身著薄紗,嬌顏紅暈滿布,蓮步輕移,嬌小的身子,整個靠入楊霄寬大的懷抱之中。
“表哥,是人家嘛。”嬌柔的聲音,細細小小的,甜極了。
楊霄的臉色驀然一沉,如若不是多年已經養成的好習慣和過人的自製人,眼下一定會毫不留情將懷中的表妹扔出房門。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動聲色的將懷中緊靠過來的人兒扶正,離開了些。
“人家想表哥嘛。”嬌聲再起,紅豔的唇不依的噘起。
黑眸一斂,“晚膳我們才剛見過。”今晚,他們仍是一同用晚膳。
“可是……人家還是想表哥啊。”花如巧,扭著柳腰又要再度靠上去。
“夠了。”冷聲低喝,“如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什麼時候,你也學會了輕賤自己。”
這話,沉重的想一聲悶雷,重重的擊在花如巧並不堅硬的心梗上,臉麵登時掛不住,淚,順勢留下。
“表哥……”
“彆哭,先回房去,不準再有下一次。”
“嗯。”花如巧輕點著頭,牙卻咬得緊緊的,楊霄扶著她一蹋出門,便瞧見不遠處一抹身影正在悄悄轉移。
“站住。”
喝……
停頓的身子慢慢轉過來,臉上的僵笑,讓流蘇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好讓她可以鑽,最後可以使上的計謀都使上了,早知道就讓白葉找些讓人衝動的藥來,造成事實就好了,雖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不過……總好過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
一見到流蘇,花如巧在房裡所受的委屈,立刻一並的朝著她發了出來。
離開楊霄身邊,衝到流蘇跟前,指著她的鼻子就大聲開罵。
“都是你,出的什麼鬼主意,現在好了,表哥都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