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疲累,讓她隻想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起床。
空氣中的異味,讓她微微簇起了秀眉,這兒不是她的房間,她的房裡可沒有這等氣味。不甘願的,她睜開了眼,而赫然入眼的景況,讓她發出有生以來第一次難聽的尖叫。
“啊——”
“該死。”尖叫聲未落,咒罵聲已起,床上的男人——沒錯,她白流蘇床上儘然睡了個男人,光裸的沒有半點自覺。“閉嘴。”長臂一伸,大掌準確的罩住她的小嘴,製止了發聲源。
他的聲,不止捂住了她的口,也捂住了她的鼻,讓她無法呼吸。
雙手用力的拉扯,他卻絲毫不動。因為呼吸不順,眼兒已然暴睜的流蘇,不客氣的抬起被窩裡的腿兒,用力的一踹。
“該死,該死——”一連順的低咒,流順的逸出了口,床上的男人,再也無法安然睡去,他挺起上半身,結實的肌肉,招搖的現在她的眼前。“是誰——”驀然睜眼的男人,也讓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你——”
“你——”
異口同聲。
“你們——”門,不知何時被推開,門外,站著震驚的楊老夫人,淚眼中泛著怒意與恨意的花如巧,還有白葉和紅尾所扮的丫環與楊霄身邊的兩員副將。
“霄兒——”楊老夫人顫著聲,聽不也來是喜還是驚,也許,兩者皆有,“你——你——”你了好幾聲之後,仍是什麼話也沒有,“馬上穿上衣服到廳裡來。”老夫人哼了哼,領著一乾人,離開。
李龍不忘在離開之前,將門再度帶上。
屋內,死寂一片,連呼吸聲也聞不到了。
流蘇的臉兒蒼白如雪,身上的酸痛已經陌生的感覺,讓她知道,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一切,顯然是白葉和紅尾在搞得鬼。
怪不得,怪不得狼主會說,她沒有選擇的權力。
是啊——
她的確是沒有選擇的權力,她被賣了,賣得徹底。
“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楊霄看著她,那雙黑得徹底的眸子裡,瞧不出喜怒哀樂,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低睨,流蘇瞧著自己一身的狼狽,“我比你更想知道。”她苦笑,臉上的表情,遭透了。她知道他眼裡是怎麼看她的。
無非是一個不知輕重,自己送上門來的無恥女人罷了。
想她白流蘇這輩子,還能撈到這樣的名聲,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啊。
楊霄翻身下床,迅速的著好裝,見流蘇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他伸手,扯起她的衣裳扔上了床,“快穿上,不管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需要說清楚。”
還需要說什麼呢?
她不過是一件指定的工具,需要為楊家傳宗接代罷了。她與他已經造成了即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但是,一想到,後果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可惡的事情發生,隻是為了讓她為楊家生下下一代,她的火,就直往頭頂上冒。
忍著酸痛,穿上衣,也不管他還在一旁,用莫測高深的討厭眼神瞧著她。
“走吧。”整著妥當,她看著他。
楊霄不發一言,看了她一眼,而後前行,她,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