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樣子,一定是忠心無比啊。
他不該把天下事都看成是自己的事嗎?然後,身先士卒。
“怎麼?很不以為然?”她的表情讓楊霄失笑,光是從她的臉上就知道她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太平盛世天下也不可能全然無事,更何況,如今的天下,早已不再太平。”楊國忠把持朝政,稍有能力主見的好官,不與他同流合汙的,不是貶就是死,所有的好處能撈則撈。
流蘇聳了聳肩,能如此心平氣和的交流,倒是少有。
“也不是不以為然,就是有些驚訝,武官跟文官不一樣,文官好酸,滿腹的經綸有時候可以說出一大堆的道理來,大多武官,隻要是不怕死的,便恨不得能鏟儘天下不平,扛下所有重擔不是嗎?”古往今來,這樣的傳聞例字可不在少數。
“當然,這樣的武官也有。”
“隻是大多都沒什麼好下場罷了。”茶喝夠了,以往除了紅茶,她不喝彆的茶,這會兒,把肚子裡的娃娃一份也記上了還有多,肚子原就沉,現在更重了。扶著腰,便要起身,“啊……”
“老天……”一個箭步上前,楊霄及時扶住她,“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是閃了腰,跌了摔怎麼辦?”她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嚇了一大跳好不好,“你這人脾氣真壞哎,動不動不是發火就是想罵人。”
楊霄小心亦亦的扶她坐上床,才低眸啟口,“天底下,也隻有你白流蘇一個人這麼評價我。”他向來自製。
“那真是榮幸之至。”
“你……”無奈的直搖頭,天知道他楊霄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這輩子惹上了這麼一個對頭,動不動的就讓他大動肝火的。
“好了,將軍忙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扶你躺下。”
“嗯。”流蘇沒有抗距,現在讓她自個兒躺下又起身的還的確有些為難了呢,不腰酸背疼一下才不罷休。
“要不要把外衣褪下。”
“也好,省得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樣。”肚子裡已經不方便了,還包得嚴嚴實實的,翻個身都嫌累。
楊霄小心的為她褪下外衫,不小心也挽起了她的袖,看到她手臂上那異於常人的毛發。
“這……”一雙黑眸,瞪得老大。
流蘇不以為意的將衣裳往上再撈些,“將軍你就不記得了,當初就是因為我身上的這些毛發,那些百姓才會以為我是狼妖的啊。”看他的表情,他還的確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記得……”他低眸。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當初才誇張呢。”狼主說過,隻有替他們報了恩,她身上的毛發才會一點一點的消退,才不至於全身都長滿了,再也分辯不出她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了,“那一晚可真是委屈你了。”她玩味兒的道,“不過,也索性那一晚我們什麼感覺也沒有,不然的話,你會被嚇死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楊霄繃緊下鄂,那一夜的記憶,蕩然無存,他什麼也不記得,不過……他並不愛聽她這麼說自己。
“你太看不起你的丈夫了。”修長的指,輕彈了一下流蘇粉嫩的額。
“哦……”一聲輕呼,眉兒一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吃錯藥了吧。”要變,也變得太快了。
“你才吃錯藥了。”瞪她一眼,“閉上眼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