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花如媚輕輕哼了一聲,入下手中的茶,未飲半滴,倒是倒出不少,“隻有他一個人來?”
“隻有他一個人。”
“那就好辦了。”手一指,一旁的坐,“你先坐著,呆會有我和你姐夫為你說話便是。”
姐妹倆的互動,安祿山雖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唇畔含著一抹淡笑,半眯著的眼,饒富趣味的瞧著眼前的一切,他像一個外人,一個正有著濃烈興趣看好戲的外人。
此行,不為花如媚,隻為楊霄。
楊霄雖為邊關守將,卻仍有著許多的舊部,權勢如今都在楊霄之上,不過……以楊霄的為人,與他那些舊部對他的仰望,相信隻要楊霄一句話,那些舊部無不一一屈膝投誠,到時,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花家姐妹之間的小把戲,愛玩便玩,當作笑料便是。
女人的事,不需要太認真。
楊霄的身形剛進入,花如媚便不冷不熱的出聲,那聲音與她臉上過於熱烈的表情全然不同,“表哥,你可真忙,總算有時間過來瞧瞧咱們了。”
酸不溜瞅的話兒,楊霄聽來僅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抬眸看向安祿山,“祿山,這幾日的待客不周,還請見就,流蘇有孕在身,如若有事,楊霄將愧楊家列祖列宗,其中原由還請祿山不要見怪。”
“怎麼會。”安祿山甚是體諒,了解性溫如楊霄者,是不可能丟下突發情況在身的妻子,哪怕,那個女人不是楊霄所愛。隻是……就算那個女人不是楊霄所愛,那麼如媚呢,在未嫁他之前,如媚真的是楊霄的的愛?
以前,他一直以為如媚是,所以楊霄才會遠走是非。如今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至少,楊霄與白流蘇的互動,可比他與如媚之間強得多了。
“原來表哥會娶表嫂也不過是為了表嫂肚子裡的孩子。”一有空子讓花如媚鑽進去,就沒那麼容易讓她再鑽出來。
楊霄睨了她一眼,輕輕扯唇,“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順道的,也睨了花如巧一眼。
花如巧緊張的低下頭,不敢出聲。
“表哥,這事兒可不關如巧的事,如巧嘴巴可緊了,在背後論人是非的事,她可不會做,不過,我聽姑姑說,之前已經有打算讓表哥與姑巧成親,納她為妾,連表嫂也答應了不是嗎?為何表哥會半途改變了主意?是想等表嫂生下孩子之後再納了如巧,以免表嫂傷了身對孩子不好?”清明的分晰,徐徐不緩的話語,頭頭是道。“如媚就知道表哥是個好男人,咱們就等表嫂生下孩子之後,喝完表哥和如巧的喜酒再回去。”她,看了安祿山一眼。
安祿山回視她一眼,未做任何表態。
“看來如媚是誤會了。”坦然一笑,沒有絲毫的扭捏,楊霄安然入坐,好整以暇的麵對花如媚的咄咄逼人。“不管是娘說的還是流蘇說的,那終究不是我的意見,娶妻生子是人生在世一個過程,我卻不曾想過要納妾。”如果需要,一生一個足矣。如果不是自己需要的就算是如皇上一般擁有三宮六院又如何,心不在,人再多也無用。他終不是安祿山,可以娶不愛的妻子生下孩子之後再納喜愛的妾室。
就算之前娶流蘇的理由有些牽強,兩人的開端有些誤會,他終是娶了她,偶爾想想會說些氣話,卻從來不曾當過真,他沒有想過要納妾。
從來沒有……
除非不曾娶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妻未娶,又如何能先納妾。
“表哥……”花如巧低聲泣哭,被楊霄的話一再的打擊。“嗚嗚……”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你可以娶白流蘇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既然對她負了責就該對如巧負責,如巧把她的感情都投注在你的身上了,你現在不要她,她要怎麼辦?”不可能的,楊霄不是無情之人,他的心腸軟,他容易被人說動,特彆是親人。隻要強硬一些,他會妥協的。
花如媚有這個信心,曾經,她也是這般對他的,他還不是戀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