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日與白靖月滿月之際,將軍府與整個軍宮的將士們同樂,楊霄年紀已經老大不小了,經花如媚一事之後,他的部下都以來他會打光棍一輩子,不要說是傳宗接代生下孩子了,就是找個女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今,他們不但有了將軍夫人,連小將軍也有了,還一次得兩。
能不讓人高興嘛。
這也是首次,流蘇見到一整營的將士,當兵的人與尋常人自是不同的,他們經過相當嚴格的訓練。
特彆是楊霄帳下,向來以嚴厲著名。
嚴厲不是為了彆人,為的是自己,如若平時訓練時就得過且過,總有一天,這樣的得過且過會在戰場上害死自己。
他們都是久經站場的人,如今雖然稍稍太平一些,天知道哪一天又不太平了。
正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就是這個道理,這合久的久字是相當的奈人尋味了,到底是合上多久才算久呢。
從大唐開國以來,這分分合合的事情可就沒少發生過。
前後差距也實在是不太長。
今天也是流蘇“出獄”的日子。
一個月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日子,實在是好過到了極點,好過的讓人好想大聲的叫解放,終於——終於啊,她的一個月刑期滿了,差點沒有瘋狂的感謝上天。
一離開床,她便直接往外衝,卻更感動於楊霄為他們母子仨人準備的一切。
早上,是他們一家五口一起吃飯,中午,是整個將軍府一起用膳,到了晚上,是整個軍營,以至於整個邊關有心之士一起同樂。
大家的情趣你感染我,我感染我,臉上的笑意,讓人也隨之會心一笑。
“來,我敬大家。”小小的人兒,卻有著無比的豪氣,一手拿著不小的酒壇敬起酒來。
眾將士一陣嘩然,隨即起了哄。
沒上沒下,沒大沒小,舉著碗,舉著杯,甚至舉著個大壇子也喝得開心的很。
一口飲了一大口,這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偶爾過過真的好過隱。
以前還是白家女兒的時候,參加宴會無不講究理禮,稍稍大口點吃東西,就是失禮沒教養的體現。
而教養——
是眾家千金最講究的一門客。
她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可以沒有教養。
“老天——”才稍微離開一下而已,一回來,楊霄便看見流蘇抱著酒壇喝個開心,上前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酒壇,“夠了,流蘇,再喝你就醉了。”酒是傷身的。
如非必要,他也不願多喝。
“才不要。”小手一伸,搶回酒壇,“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你就放我一天假,讓我陪大家喝個夠嘛,大家說是不是啊。”回頭,問著眾將士。
“是。”
“將軍,夫人海量,就讓夫人喝個過隱吧。”
“是啊是啊。”
一聲,兩聲,無數聲的應喝聲,讓楊霄搖頭。
“好,我也陪你們一起喝。”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