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將軍妻!
安祿山儘是被流蘇領回來的,楊霄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有這等本事,李龍負責帶人在暗處看著安祿山,在看到將軍夫人與安大將軍搭上話,才好不容易找了個好位置得以一見“雨威樓”內的一切,兩人卻已經起身要離開了。
他還來不及返回告訴楊霄一聲,他們兩人,便已經回到將軍府。
“去把將軍請回來。”未進門,流蘇便交代門神去請人。
“是。”
“安將軍裡麵請。”
“千萬彆客氣,直接叫我祿山便成。”安祿山亦是相當的客氣的推脫,臉上更顯爽朗的笑意,讓他與上次同花如媚一起來楊家時,有著天差地彆的差距,如若不是長得像安祿山,彆人一定會以為他是假的。
“直接喚將軍的名字可就失禮了,還是叫安將軍的好,省得讓夫君知道了罵我不懂事。”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楊霄的頭上,讓她叫他祿山,她會先吐給他看。
從“雨威樓”認出她之後,他的行為就很詭異,眼神也讓人極不舒服。流蘇不是沒有見過視麵的人,也曾有男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可以置之不理,不過——眼下,她還真的不能對安祿山置之不理。
怪不得他家中有妻還要納花如媚為妾,這個男人徹頭徹尾就是一隻花心大蘿卜,那麼明目張膽的眼神,就是瞎子也能感覺得到他的用心,她不癡,不傻更沒有瞎,更覺得格外的倒胃口中。
他不知道她是楊霄的妻子嗎?
“咱們遠近也是個親,安將軍是給外人叫的,我直接叫你流蘇,你何不直接叫我祿山,我與楊霄情同手足,相信他一定會不往壞處想的。”一張嘴,說得頭頭是道,朵朵花開,安祿山與楊霄不同,他能說會道,才能讓皇上對他寵愛有加,加之有些能耐,造就了如今的自負男人。
“好吧。”她微微一沉凝,“咱們打個商量,你叫我一聲表嫂,我喚你一聲表妹夫也算是情理之中的叫法,這一次如媚沒有隨你一同回來還真是可惜了,娘可是很想念她們姐妹,對了,如巧的事兒怎麼樣了?不知道表妹夫有沒有為她尋得如意郎君。”話題一轉,轉至花如巧的身上。
安祿山並不樂意她的轉開,卻沒有失禮的硬要扯回。
隻是含糊的回以還在尋找。
“那還得煩勞表妹夫用用心,如巧也老大不小了,再美的花,也有謝的時候,可千萬彆等如巧的花兒謝了才找來。”
“不會的,不會的——”安祿山尷尬的低眸。
花如巧與如媚隨他回範陽,如巧的事,全數交給如媚打點,他並不清楚其中的周折,本以為能與楊霄結親,結果無望。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豈能在小事上耽擱。
“那就好。”流蘇似乎很滿意了,輕笑的頷著首,領著安祿山到了廳前,讓下人們準備好上等的茶點伺候著,也不算是怠慢了他。
楊霄不在,楊家由她當家,在楊霄回來之前,她或許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出些什麼來。
楊霄一回將軍府,便看到如此一幕,流蘇和安祿山談得興起,笑得開懷,仿若知交一般的百無禁忌。
不知為何,光是一眼,他的心裡,便極端的不舒服。
久遠的快要被他遺忘歹儘的過往,再度翻滾在記憶之中。曾經,安祿山與如媚也是這般開懷的交談著,無憂的大笑著。
差彆在於,那時如媚是他的未婚妻,而流蘇,已是他的妻。
“咦,將軍回來了。”流蘇眼尖,發現門口立著一動不動,仿佛僵在那兒的大男人,立刻起身相迎,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依進他的身邊,小聲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是的,他的心裡不舒服。
隻是,他無法明言。
搖了搖頭,勉強的讓臉色緩和了些,“祿山,聽說你來了,真是難得,這個時候,你怎麼有時間來邊關走走。”拉著流蘇的手,回到廳內,夫妻倆並坐著。
“來瞧瞧你和表嫂,聽說一舉得雙,真是可喜可賀。”
“謝謝。”
“適才與表嫂談過之後,才知道表嫂聰慧過人,絕非一般女子,楊霄,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聽來,語氣中,似乎粘了那麼點兒酸味。
楊霄回以一笑,伸手過桌,再度握住流蘇的小手,溫柔的投以深視,“是啊,如若不是有幸娶到流蘇,今天的楊霄,定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福份享此天倫之樂,相信祿山你一定深有體會。”
安祿山的兒子可比他的大得多。
“哪裡,哪裡——”
兩個男人在那兒虛偽你恭偽我,我恭偽你,說得流蘇在一旁直翻白眼,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兒有多假嗎?
“夫君,流蘇先退下了。”她懶得再瞧下去。
“嗯。”楊霄點頭。
一會,廳內便隻剩下兩個大男人,流蘇將一旁伺候的丫環也一並的帶了下去,料定安祿山一定有事要與楊霄談的。
至於是什麼事,她已經猜到七八不離十了。
適才與他簡短的交談中,他語氣的張狂與自傲,已經表現的十足十,甚至不曾想過要有半絲的隱含。
太過自信了,所以,一旦楊霄會有拒絕抵抗的舉動,無凝是在他的臉上重重的打上一巴掌,讓他的自尊落地。
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這一次——
麻煩還真的來了。